杜若冰再如何国色天香,单以**而言,横江并不动心。
透过云层,能够见到夜空深处,繁星点点。
那人也有修为在急,使得这一剑竟未尽全功,竟然只在此人身上,留下一道狭长的伤口。不过,横江五指微动,法诀一变。那剑光调转方向,再度杀向那人。这一剑回旋而来,极其俄然,那人竟无擦地当,瞬息间死在太乙庚金剑气之下!
可这杜若冰,却仿佛把横江的心机,一一猜到。
“开门开门!”
“师叔祖,弟子做了欺师灭祖之事。戋戋一柄戒尺,难以抵消弟子的罪恶。弟子情愿留在此地,奉侍师叔祖起居饮食,替师叔祖排忧解难,将功赎罪。师叔祖也不必介怀,只需把我当作一个受师门调派,来此奉养师叔祖的后辈弟子就好。如若师叔祖不肯,弟子就心中不安,是以而道心受损,今后仙道盘曲。”
这类意志,怎会等闲变动?
这一白天,横江正在宣明别苑修炼符法,口中念念有词,诵着诸多咒语,手持法笔,自如龙蛇……
横江服用一颗宣明柔水丹,涵养半晌,再盘膝坐下,直接将太白精气,引入丹田当中,灌入剑丸以内,修行起来公然顺畅了很多。
横江在诛魔之行里,所得颇多,不但紫布船帆,被那不晓得算不算是师娘的枯荣真人,缝制成一件里衣,还获得了冥凤浴火盘,以及九脉求魔剑阵的阵法法门,与那阵中的玉剑。
“太乙庚金剑气的口诀里,清清楚楚的写着,要将太白精气,吸入肺中,炼化为剑。可枯荣真人,却将灌入我体内的太乙庚金剑气,在我丹田里化作一颗剑丸。现在看来,只因我气力不敷,尚未达到仙门修士,没法正儿八经,在腹部将太白精气化为己用,凝成剑气,枯荣真人这才取了巧……”
杜若冰点点头,帮着横江清算碗筷,洗刷锅碗瓢盆。她也不发挥避尘决一类的仙门神通,只像凡俗人间,居家的女子,端出一盆水,仔细心细的洗着。她眼神却一会儿忧愁一会儿高兴。哀的是当初考了榜第一,得了状元,成果换衣服戴红花的时候,被现了女子之身。喜的是撞柱他杀以后,修成鬼仙,这才碰到了面前这个男人……
“嗯。”
玉剑虽说是阵中剑主,却也能算是一柄飞剑,可用来修炼剑道一脉法诀,修为一到,便可御剑飞翔,灵虚御风,来去自如。
“我是你爹!”
安静的日子,老是长久。
连星斗都看不到一颗,天然见不到太白金星,没法接收太白金星的精气,更无机遇去修炼太乙庚金剑气。
自从杜若冰说出“把本身送来”这句话,横江就一向没有开口答复。
嘶!
横江停下羊毫,朝大门看了看,淡然问道:“门外是何人?”
横江天然猜透了杜若冰的心机,却被杜若冰被娇柔似水的话语套住,便点头发笑,不再回绝。毕竟多了一个气力不凡的鬼修,留在此地奉养,对他只要好处,便道:“你既然执意如此,那就留在这里吧,不过师叔祖这个称呼,莫要再提。”
因而,接下来的一段光阴,杜若冰安安稳稳,非常和顺体贴,几近把横江照顾得无微不至。
横江抚摩着玉剑,昂首看着天空,又摇了点头。
“好一口太乙庚金剑气,我才方才修炼,就有这般能力!不愧是九崇山中,掌教教尊一脉的法门。不敷,也不知何年何月,才气修至枯荣真人那种,张口一吐,剑气铺天盖地,如同一挂银河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