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蓉擦了一把眼泪,回身将石屋的木门关上。自怀中摸出一块小木牌来,真气一运,那木牌便收回一道白光,射在木门之上。
就在这时,林中深处,突然间传出一阵凄厉的叫声,好像夜枭悲鸣,厉鬼哀嚎。
铁战初时还心道胡蓉暴虐,但是听她刚才一番话,却又感觉那男人险恶。
公然和他想的差未几,那块巨石以后,竟然有一条茅草巷子,掩蔽在林木间,如果不到近前,很难发明。
当下脚步加快,到了巨石跟前。担忧有诈,侧耳听了半天,见没有任何动静,这才悄悄转到石后。
见铁战承诺,胡蓉竟然又流出泪水来,哽咽说道:“这些事情,藏在我心中十年了,我从未对人说过。我实在是……”
他纵有真气再说,也被这诡异的氛围骇住,踌躇了半天,才决然迈步,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胡蓉见他发楞模样,破涕为笑,一拉他手掌说道:“别看了,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你随我来。”
胡蓉哼了一声:“你嘴里说对不住,内心头却一定是这么想的,少来唬我。”
铁战见胡蓉闪身走到一块巨石以后,便没有了踪迹,心中暗道:“莫非那巨石以后,有甚么暗道?”
“甚么人?”石屋当中的胡蓉本能的娇喝一声,木门大开,她的身影已经飞射而出。同时一扬手,一柄鱼骨匕首夹带着寒光,朝着铁战这边射来。
不过,他也不忍在持续听下去,便悄悄回身,筹算分开。
铁战落到她面前,说道:“是我。”
铁战只觉她手掌柔嫩光滑,丰盈无骨,被她这么一握,满身都仿佛酥软了普通,便任由她牵动手而去。
铁战跟在前面,心下迷惑:“铁狱岛以东,那便是东岛城的地盘来了。现在天气已黑,她却往东岛城方向而去,莫非……”
胡蓉冷嘲笑道:“你恨我?你凭甚么恨我?想当年我也是一方州府世家的郡主,才不畴昔十七八岁,就叫你骗到这该死的铁狱岛来,毕生难以脱困……当年你为了凑趣陆少宇,不吝将我的明净献给他……要恨,也该是我恨你才对。”
“只要你说出阿谁奥妙,我便能够放你。”胡蓉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响起,和她常日里暖和可亲的声音比拟,平空多了几分肃杀。
这时,石屋当中俄然响起阿谁男人的声音,只听他大声的叫道:“胡蓉你这贱人,是你的姘头来了吗?嘿嘿,一天到晚把本身说得崇高不成侵犯,骨子里还不是一样的发贱****?当年把你献给陆少宇,你嘴上千百个不肯意,内心说不定有多欢畅多对劲呢?哈哈哈,你这个贱女人,我如此说你,你快来杀我啊!”
“是你?”胡蓉手中已经又多了一柄鱼骨匕首,听是铁战的声音,顿时停止,神采一霎那间变得惨白无血。
“你……刚才你都听到了?”胡蓉失措的说道,竟然如同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普通。
话音一落,人又从石屋中出来。见铁战愣在原地,慢吞吞的吐口气说道:“既然都叫你闻声了,我便奉告你来龙去脉,到时候看你还会不会以为我不该这么做了。”
铁战往了一眼巷子远处,深阴暗中,两边林木闲逛,似有恶鬼凶魂冬眠此中,只要有人敢冒然走入,必将一股脑的扑将出来。
他正猜想,胡蓉是否与东岛城人有甚么来往,便见胡蓉俄然转了方向,向北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