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保护南天门的天将们多数很慵懒的打着盹。纵有几个复苏的,也只是百无聊赖的望着正从远方天涯掠过的那一群群鸾鸟,或者时不时的再瞅一眼脚下活动着的那一浪浪彩霞,感觉实在是无趣极了。
“哦……”。
“三界中本就以天界的灵气最为浓烈,想来这天阵怕是天界最强的防备樊篱了吧”。
“甚么人擅闯神界……”,只听得一声断喝,随声从火线腾飞而来的一众天将目光略微逗留,待看清面前气象时,先是一呆,随即大喝道:“魔族来犯,启动天阵”。
但见得瑞气皑皑,迷蒙流转。瑶草玉树各绽芳华,玉树生暗香,瑶草吐芳香。金光万道,紫舞千条,有如虹霓晚云,残暴非常。真可谓明霞幌天光,碧气遮斗口。
“嘎……”,只听得一声刺耳的鸟鸣,有如万钧惊雷,核心的天将已被鸟鸣声直接震散了去。
那层光罩看似轻浮娇柔,但不知为何,那些冲杀过来的魔族之众在碰到那层光罩后竟被生生阻住,任他们如何向前冲杀,一时之间却再也难以进步半寸。
听出红衣女子语气中仿佛有些不屑,魔族长老略微皱了皱眉,扣问道:“圣女,这天阵如此难破,我们如何办。倘若我们底子没法攻入天界,又如何取到那赤霄神剑”?
言语间冲天而起,手臂在身前迟缓划动了几下,一道血红色的剑芒便从她手中射出,随即直冲火线的那片五色光罩而去。
不过,安静老是与孤傲共生的,而孤傲只会带给人孤单。以是,天界固然宁静,但如许平和的日子,难免却也寥寂有趣,更何况自从神魔大战闭幕后,如许的日子都过了有一千年了。
红衣女子见状,嘲笑一声,一手隔空悄悄一点。那赤色剑芒像是有感到普通,急剧扭转了起来。
“天阵……”,逗留在火鸟背上的一名魔族长老神采庄严地望着火线的那一片光罩,深思一阵,随即转头看向身边的红衣女子,扣问道:“圣女可知这天阵的来源”?
好一派严肃吉祥的气象。
只是底子容不得他们多想,那只火焰巨鸟已经直扑了过来。潮流般的魔族世人更是厉啸着冲杀了过来。
下一刻,无数魔族魔兵如崩泄的银河大水普通从四周八方奔涌而来,直扑南天门。在那股遮天蔽日的玄色巨浪面前,竟然连初升的朝阳也暗淡了几分。
朝阳东升,迷蒙的雾气逐步散尽。
天界。
“不自量力”,红衣女子见状,又是淡淡一笑,就那样远远站定,也不脱手,仿佛她对于那只火鸟非常自傲。
随即,在众天将不成思议的眼神中,火鸟直接震散雷墙冲飞了过来,在众天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的躯体已被魔火直接扑灭,半晌后完整灰飞泯没。
但见得光芒冲天,晖映得人竟长久失了然半晌。五色光罩固然一阵狠恶颠簸,但终是生生抵住了那看似不成一世的赤色剑芒。
仙阙前,彩凤舞门;庭苑内,琼葩飘香;银河边,天马晨饮;虚空上,瑞鸾遨游……。更有宫殿千重,般般皆是琉璃培养;楼台万座,座座尽是宝玉砌成。总之是说不尽的流光辉煌,大气恢宏。
天将声震长空,以神力加持,一时候,全部天界各处都是他的断喝声在不断反响着。
“唉……”,偶尔间,某个天将因过于有趣而感喟了一声,本想和身边的火伴说几句无关紧急的闲话,却见对方还没有从好梦中醒转过来,只得撤销了和对方唠嗑的动机,摇点头后抬眼望向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