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红芒初时藐小,在向前冲出的过程中俄然就变成了一道千尺厉芒,随即已与那片五色光罩轰然相撞。
“布阵,结风雷盾防备……”,一个天将首级大喝一声。一众天将同时将手中的金戟向那火鸟一指,从众天将戟上射出的电芒立时在火鸟身前会聚成了一面厚达千尺的雷光墙。
天将声震长空,以神力加持,一时候,全部天界各处都是他的断喝声在不断反响着。
话音落处,但见得一道道五色光芒冲天而起,一刹时便将全部南天门包抄在了一个由光芒聚成的五色光罩中。
听出红衣女子语气中仿佛有些不屑,魔族长老略微皱了皱眉,扣问道:“圣女,这天阵如此难破,我们如何办。倘若我们底子没法攻入天界,又如何取到那赤霄神剑”?
被鸟鸣声惊醒的一众天将立即做防备姿势,正要开口责问,但是他们嘴里已永久不会再说出一个字了。
“甚么人擅闯神界……”,只听得一声断喝,随声从火线腾飞而来的一众天将目光略微逗留,待看清面前气象时,先是一呆,随即大喝道:“魔族来犯,启动天阵”。
言语间冲天而起,手臂在身前迟缓划动了几下,一道血红色的剑芒便从她手中射出,随即直冲火线的那片五色光罩而去。
火鸟只是悄悄拍动了一下它的巨翅,刺眼的火光便有如怒海狂潮般滚滚而来,目睹得一众天将已直接灰飞烟灭。这下那些懒惰的天将们终究能够放心的去睡大觉了,再也不怕像以往一样,因为偷睡懒觉的时候被轮值的灵官发明而受罚了。
下一刻,那片光罩又是一阵狠恶动摇,好似不甘,但在迸收回一片刺眼的五色光波后,终是与那道赤色剑芒一起生生崩溃了去。
“三界中本就以天界的灵气最为浓烈,想来这天阵怕是天界最强的防备樊篱了吧”。
天将这才看清,那确切是一团火,更切当的说是一只满身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大鸟。大略看去,翼展足有千丈摆布。
但见得瑞气皑皑,迷蒙流转。瑶草玉树各绽芳华,玉树生暗香,瑶草吐芳香。金光万道,紫舞千条,有如虹霓晚云,残暴非常。真可谓明霞幌天光,碧气遮斗口。
目睹得光罩破裂,天将大惊,究竟是甚么人,竟然能够突破天帝亲手设下的防备禁制?
红衣女子见状,嘲笑一声,一手隔空悄悄一点。那赤色剑芒像是有感到普通,急剧扭转了起来。
好一派严肃吉祥的气象。
“唉……”,偶尔间,某个天将因过于有趣而感喟了一声,本想和身边的火伴说几句无关紧急的闲话,却见对方还没有从好梦中醒转过来,只得撤销了和对方唠嗑的动机,摇点头后抬眼望向天外。
那层光罩看似轻浮娇柔,但不知为何,那些冲杀过来的魔族之众在碰到那层光罩后竟被生生阻住,任他们如何向前冲杀,一时之间却再也难以进步半寸。
但见得光芒冲天,晖映得人竟长久失了然半晌。五色光罩固然一阵狠恶颠簸,但终是生生抵住了那看似不成一世的赤色剑芒。
“哦……”。
与此同时,遭到魔族世人进犯的光罩更是迸收回了一浪五色光波,但听得一阵“嘶嘶”之声响过,那些被光波涉及到的魔族之众便化作了一股黑雾消逝了去。
“不自量力”,红衣女子见状,又是淡淡一笑,就那样远远站定,也不脱手,仿佛她对于那只火鸟非常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