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仅是如此。”顾辞安沉默了半晌，有些绝望地喃喃自语道，“十几年前的亡魂更不成能重生，看来是我想的太多了……”
当然，有得必有失，鬼修呈现的前提极其刻薄，普通只有身故在一些阴气极其精纯之地才有能够从修士变成鬼修。
“甚么仙尊，戋戋结丹前期修士罢了。噬魂道友公然没有说错，这故乡伙自从数十年前被落境地以来，一向没有规复修为，不然早就弃掉肉身，用元婴的瞬移之术跑了。”黑衣人影鲜明就是完成了血祭的鬼灵老祖，现在淡淡看来，带着几分不屑的口气道。
见鬼灵老祖无言以对，他又悄悄摇了点头，“罢了，不提此事，你的暗子现在环境如何，有没有将涵州剩下的那些宗门处理掉？”
顾辞安有些错愕，随后想起甚么，难掩冲动之色，沉声问道：“鬼灵前辈还能将人变成鬼修？”
鬼灵老祖目光落在滴血的长剑上，面被骗即带上了几分古怪之色：“你是将秦家之人亲手手刃了？”
顾辞安微微抬眼，恰好见到对方将头颅丢在本身脚下，瞥了一眼，倒是一个头戴高冠，看上去很有仙风道骨意味的青年男人，有些不测道：“这就是青木仙尊？”
剑尖之处，血迹班驳，手腕偶有振荡，便是有着浅浅的血线沿着剑身滴淌而下。
鬼灵老祖轻咦一声，高低打量了顾辞安一番，啧啧道：“之前只看到你一心想复仇，几近入魔期近，没想到看的如此通透。”
低头望了眼在剑刃下方流淌的血线，顾辞安又规复了淡然的模样，“刚才我斩去了他的双臂，过几日有空再砍了他的双腿，临死之前，顾某想让他体味一下落空四肢的痛苦。至于接下来，再赶上秦家的其他不相干之人，顾某也懒很多理睬了。”
一道血光突然在青色身影身后闪过，旋即只见一颗头颅冲天而起，青色遁光中的人影当即身首异处，飞速下坠。
顾辞安摇了点头，“顾某是修士，修的是顺情意，逆本命，修为大道与断绝尘缘有何干系？”
另一道黑衣人影顿时冷哼一声，身形一个暴掠，一把揽过空中的头颅，随后几个闪掠之间，便是划破上百丈长空，落在了顾辞安的身前。
鬼灵老祖点头道：“这个没甚么好担忧的，连云宗和白枫谷本就是我血魄宗的分坛，灵兽山运营已久，现在也翻不出甚么浪花，至于剩下的几个小宗门，保持丹修士都没有，更无需在乎甚么的。”
负起双手，鬼灵老祖望向无边穹顶，悠悠道：“修仙之路，不过是为了抗命求长生罢了，哪有甚么真正的开阔超脱，就算修为到了老夫这般境地，不还是限定重重。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真正的神仙毕竟只是传说，我等修仙者真论起来，和地上那些蝼蚁般的凡人，又有甚么辨别？”
黑衫青年恰是顾辞安，现在全然不顾手中滴血的法器，微微抬头，冷静看着天涯的动静。
噗！
“手刃？那也太便宜他了。”顾辞安本来安静的眸子里突然出现暴戾的气味，冷哼一声道，“虽说此人不过是个凡人，但毕竟是顾某十几年来找上的第一个秦家后辈，代人受过也是理所当然。”
顿了一顿后，他方才看似漫不经心肠道，“提及来，待到老夫帮你拿下秦老鬼后，顾道友便能够将心魔誓约消弭，今后我二人之间再无恩仇干系，今后以顾道友的心性资质，修仙界再广，也大可去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