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和收徒了?”一道衰老的声音在一间暗室里响起,“他的门徒是何人?”
“如果有别人先我一步获得太乙庚金的中下两卷传承呢?”苏时雨顺势问道。
原和道君和苏时雨便是如此,苏时雨向来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他骨子里就是异想天开,离经叛道。那么,看中了他收他为徒的原和道君,又岂会是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清冷冷酷出尘?那只是表象罢了,而这人间,被表相所利诱的人又岂是苏时雨这一个?
苏时雨神采担忧的说道:“师父,你说我这么脚结壮地,想的向来都是实在实在事情的人,修仙该是如何是好?”
那老者闻言,寂静好久,说道:“你遣人去查了他阿谁门徒的秘闻没有?”
“查!去查这个凡人的秘闻!查他到底是甚么身份!原和绝对不会收一个戋戋常报酬徒的!”老者沉声命令道。
苏时雨按捺不住心中的猎奇,忍不住问道:“那位道君,风韵不凡,气度高雅,不知是宗门的哪位前辈?”
想通了这一点的苏时雨,不但没有是以而疏离原和道君,反而是对他更加靠近了一点。是啊!一个初见时,就能拿着剑横在他脖子上,威胁他拜师修道的男人,又岂会是茹素的白兔子?看惯了这个男人清冷有害的一面,差点就被他蒙骗畴昔,这就是一个肚子里黑透了的家伙。
苏时雨闻言嘴角抽了抽,他细心的回想了一下方才在藏经阁他与裴宁道君的几句对话,都是在平常不过的对话,也不知是那句话戳了裴宁道君的迷障,竟是让他大悟而去。只能说,修道真奇妙,真奇妙啊!脑洞不大,何故修仙?
这回我真没逗你玩!
我是当真的……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下梁早歪了,上梁也不见得正的起来。
苏时雨的那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我脑洞不敷大,可如何是好欸!
“……”苏时雨。
苏时雨的神采有些惊奇,竟想不到会是这个答案。原和道君说话时候的神采语气皆是轻描淡写,但是那话里头却透着铮铮杀气。
看来,原和道君也并非是他看上去那样的清冷出尘。他就像是一把收在剑鞘里的名剑,不管看上去多么的宝贵高雅,却始终是一锋利的剑。既是剑,哪有不饮血的?
苏时雨又道:“方才我在藏经阁遇见一个白衣的道君,他让我向师父你问好。”
“……”苏时雨。
“不过一凡人耳!”来人说道,声音不觉得意。
现在即便是苏时雨本人也不晓得,所谓的玉清峰的传人,原和道君的亲传弟子到底意味着甚么。他现在警告别了原和道君,分开玉清峰,单身去了外门。
原和道君目光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道:“你倒是好眼力,那位是裴宁道君,容姿冠绝天下,夙来有画中仙的称呼。”
老者顿时怒声道:“胡涂!”
有点小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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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雨闻言,猎奇的问道:“裴宁道君为何会在藏经阁做一个小小的看管人?”
原和道君将事情细细奉告他,本来裴宁道君是宗门内最有能够进阶化神的几位元婴道君之一。半年前,裴宁道君修行上碰到了瓶颈,而后心有所感,放下统统,来到了藏经阁做起了一个小小的看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