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舒燕笑道:“你又拿旧事来嘲我?我前次不交运才碰到逃脱的狮子罢了,莫非山庄里也会有狮子?”
苏舒燕抓着她摇摆:“我哥哥忙着端庄事呢,你又不是不晓得……好姐姐,归正都如果一家人了,你如何反而不疼我了?再说,就算有那狮子老虎的,他们也是先吃我,此次我替你挡着如何?”
杨夫人点头称是,又猜想:“只是夫人临别说甚么‘端庄大事’,不知是甚么呢?竟还要他日亲身登门。”
不但是她,连苏舒燕都吃惊不小,忙叫:“小贤!”
西闲禁不住微微一笑,心底闪现苏霁卿和顺谛视的模样。
直到现在西闲也觉着不成思议。
杨夫人把朱夫人的来意申明,公然是为了提亲过来先通个气儿的。杨夫人晓得西闲内有谋算,便笑握住她的手,又道:“先前那曹家是不成的,那不晓得三公子合分歧你的意义?”
西闲听了,非常无法,只得承诺同业。
当夜杨夫人把此事奉告了林御史,林老爷此次却暴露了附和的笑容:“没想到苏家看上了西闲,霁卿这孩子我也觉着不错,倘若跟西闲成了姻缘,倒可算是天作之合了,这很好。”竟痛快地应允了。
苏舒燕道:“母亲若认了她,今后更加晓得她的好处,也更加比出我的不好来, 用鼻子想也晓得, 母亲必然会喜好她多些,必定就不疼我了。”
嘉昌本来另有幸运之心,听了这一句,才战战兢兢告饶道:“殿下恕罪!”
西闲因猜到她来的启事,早特地避开了。
太子殿下赵启听出了一层意义,西闲听出了另一层。
嘉昌县主也是气喘吁吁,因先前给苏舒燕打了一巴掌,脸上微微肿起,又不知太子跟镇北王看了多少,也不便就恶人先告状,是以心头忐忑,不知休咎。
只要镇北王一点儿惊奇之色都没有,还是笑吟吟地看着西闲。
西闲早晓得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尽管笑罢了。
至于西闲听出的,当然就是“士可杀不成辱”那句了。
处理了苏舒燕这件事, 朱夫人去了心中甲等忧愁, 临别之际,又握着杨夫人的手叮咛:“实在另有一件端庄大事,只是这会儿说出来未免仓促, 等我略微安宁,再亲身去你府上跟你商讨。”说着,又看了一眼夫人身后的西闲。
西闲忍俊不由:“是是是,你最精了然。”两人嘻嘻哈哈,非常密切。
她极力回想镇北王的端倪,但心底所能记起来的,却只要阿谁挺身立在长天之下的傲然不羁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