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模糊传来下楼的脚步声,陆封寒醒了。
说是这么说,却半分看不出紧急感。
“……从联盟军方获得最新动静,自星历216年7月22日,远征军大溃败以来,南十字大区火线,远征军余下军队已与背叛军星际舰队对峙数日,战事胶着……”
他还没有这么无能。
用喷雾在祈言的伤口上喷了厚厚一层愈合凝胶,陆封寒又拿出百分百的耐烦,给祈言的手指缠了好几圈白绷带。
不过,陆封寒唇角拉开一抹笑——游戏残局,总会暴露端倪。
一边缠一边鄙弃本身,竟然向一点蚊子咬的伤、都要用上凝胶和绷带的异端权势低了头!
“削生果?为甚么不消家务机器人?”陆封寒顺口问了句,一边皱眉看着祈言递来的手。
陆封寒赏识完本身的劳动服从:“如何样?”
祈言没有发明,陆封寒掩在身侧的手指在他靠近时,顷刻收紧,又在他的形貌中,缓缓败坏。
医治舱固然能够快速修复伤口,但受过的伤对身材并非毫无影响。比如现在,陆封寒唇色微白,精力困乏,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连警悟性也跟着一起沉眠。
内里天光亮亮,偶尔会有风声和巡航机起降声传来,恍然间,摧毁星舰阵列的狠恶爆炸、无数从雷达显现中消逝的光点、腰腹上被贯穿的伤口,乃至畴火线展转无数光年、悄悄回到勒托的狼狈,都变成了他单独一人的臆想。
祈言细心将白纸半数,谨慎放进一个暗码盒里,一边答复陆封寒的题目:“祈文绍是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