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十七笑了起来,道:“我又不是神仙,哪能算得这么准。不过,心血来潮倒是真的,中原之地已接受了两度星陨,残破不堪,下一次,只怕不在东海,就在西域。”
向实际低头并不成怕,人总要试着学会长大,想通了就好,段文焕厚起脸皮,来到东溟城,恳求卫师垂怜,卫蓉娘成心把他留在赤星功德殿,向荀冶荀师兄提起,向魏十七讨小我情,荀冶深思半晌,没有直接反对,只是说了句,魏十七出身仙都,当年的那点情分,用掉一点就少一点,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真正干系严峻的“落籍”一事,停顿得也一样顺利,一方面,作为眼下的既得好处者和将来的掌权者之一,褚戈陆葳邱天古齐云力排众议,率先落籍,另一方面,有魏十七亲身坐镇,小鱼小虾掀不起甚么浪头,统统都按部就班,有条不紊,此中成厚兼顾帷幄,出了大力。
“朴掌门留在了流石峰?”
因而卫蓉娘把段文焕拜托给另一个门徒陈素真,到赤星城跟一帮子卑贱的凡人打交道。
褚戈心中一沉,魏十七曾建议昆仑嫡派和旁支一并迁至东溟城,朴天卫没有承诺,魏十七也没有强求,旁支也就罢了,如果流石峰当真毁于天灾,朴天卫当如何自处?昆仑派又当如何自处?他体贴则乱,忍不住道:“有几分掌控?”
“是啊,师尊他白叟家不肯弃下祖师的基业,送走了统统人,流石峰上,只要他和孙嬷嬷留守。”
魏十七哂笑道:“与流石峰共存亡?”
在东溟城,修为向来不是最要紧的,就连褚戈也认同这一点,如果曹近仁成心另谋高就,柜坊六部的执事随他选,就算是掌柜一职,也能够筹议。
魏十七这一次返来,雷厉流行,专断专行,又走得如此之急,与他一贯的办事截然分歧,褚戈猜出了几分端倪,现在没有闲杂外人,径直问道:“师弟,下一次星陨,莫非正在虎子沟?”
“只是留一个伏笔――比如说,落籍的修士需按期纳赋税,服劳役,不落籍的修士有各种限定,不得在东溟城开设肆廛,不得在赤星功德殿公布接管拜托,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详细如何定,由你们五人合议,考虑行事,我不插手。”
寥寥数语,褚戈发觉到本身的弱势和无法,从甚么时候开端,他必须俯视魏十七了?他们已经好久没有把酒言欢的机遇了,上一次是甚么时候?魏十七愈来愈强,他们也变得愈来愈冷淡。但褚戈模糊感觉,这统统并非魏十七成心为之,修为的精进让他窜改了很多,他仿佛在压抑身材里的猛兽,极力保持复苏和自我。被这个天下所架空,运气的丝线一根根扯断,到最后只能分开,甚么都带不走,甚么都留不下,这是强者必定的结局。
在赤星城的那些年,段文焕不卑不亢,没有表示涓滴不耐,老诚恳实做好本身的事,不畏难,也不冒进,他的一举一动落在陈素真眼里,她暗中照顾,让他慢慢代替曹近仁的位置,成为赤星城的第二号人物。至于曹近仁,早有人他,待到东溟城迁往洛阳,这位仙都的外门弟子将转投成厚麾下,成为他的左臂右膀。
他摆正了心态,将修士“落籍”一事略说了几句,问道:“那些没有落籍的修士,如何措置?”
魏十七道:“老天爷的事,能有甚么掌控?只能说,星陨再次降落在洛阳一带的能够性,倒是小得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