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采如常,涓滴不见羞恼,笑着问道:“师弟,方才如果那辛老幺不拉住许公子,你会不会出拳?”
魏十七向长髯羽士和黄衫道姑躬身施礼,号召师弟师妹回石室,岳之澜跟许励打个号召,却见贰心不在焉,只得返身追上一干同门。
魏十七转头看许励,见他怔怔地盯着秦贞不放,心想:“这官二代还是个萝莉控……”他挡住对方的视野,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道:“许小哥,你还筹算赶我们走吗?”
锦衣青年不知好歹,浑不当回事,那肥胖男人却神采大变,对方使的是军伍技击拳,这一拳击出,直取头喉胸腹胁诸关键,清楚是一击毙命的架式。他右臂一振丢下宋骐,伸长手臂抓住锦衣青年的衣领,腰腹发力,把他甩到身后,顺势侧身,反手一肘击出,却击了个空。
青狼又捕到四头成精的老鼠,魏十七背着师妹,一一烤熟了吃到肚里,汲取元气,修炼兽皮残片上的法门,体味疼痛的纤细不同,他能辩白出钝痛源自艮土之气,刺痛源自乙木之气,割痛源自锐金之气,灼痛源自离火之气。
许励如遭雷击,目不转睛盯着秦贞,脑中一片空缺,只剩下一个动机:“这小丫头……这小女人……这小美人……”
长髯道人想了想,惜字如金,道:“无妨。”
岳之澜双膝跪地,屈辱万分,一锦衣青年趾高气昂,嘴里骂骂咧咧,抬脚蹬在他肩头,一脚不过瘾,还狠狠吐了口唾沫,吐在岳之澜脸上。
“我脱手重,打伤了他无妨?”
宋骐沙哑着嗓子道:“是,两清了,多谢师兄!”
魏十七望向那羽士和道姑,问道:“此事我等自行处理?”
“赶你们走?不……不消了……曲解……”许励如梦初醒,堪堪回过神来,搭讪道,“妹……妹子,你也是云鹤道长的门徒?”
羽士道姑明显是试炼弟子的师长,他们不插手,是包庇那锦衣青年,还是决计不参与纷争?魏十七心中转过数个动机,扶住秦贞的腰肢,把她悄悄放下,低声道:“待在这里,别畴昔。”
锦衣青年嗤笑道:“哟,打了小的,牵出大的来……”话音未落,魏十七已欺近他身前三尺地,重重一脚踏下,“咚”一声响,落足之处大地为之震惊,碎石灰尘翻滚不息。前冲之势蓦地静止,他膝盖微曲,身躯弯成一道弓,右拳收在腰际,剑拔弩张。
秦贞讨厌地躲到魏十七身后,不去理睬他。
宋骐揉着喉咙,半天说不出话来,宋骥指着那锦衣青年嚷道:“他是别支的试炼弟子,来了就抢英字号石室,叫我们到野地去露宿!”
“好。”魏十七双足站稳,腰胯猛一发力,提起拳头简简朴单砸向辛老幺胸口,拳未到,先响起一声锋利的音爆。
辛老幺把锦衣青年搀起,低声道:“少主,那男人练过技击拳,很短长。”
魏十七点点头,心道:“本来是个官二代。”
灵台穴中的元气耗损了很多,神道穴又有了一丝松动。
魏十七只是摆了个出拳的架式,他绕开跪在地上的岳之澜,把宋骐宋骥一一扶起,问道:“是如何回事?”
辛老幺清楚少主的脾气,他颐指气使,从不听劝,当上面无神采地走到魏十七跟前,二话不说,拉开架式道:“请脱手!”
魏十七揉揉宋骐的脑袋,就像揉青狼一样,道:“他叉你脖子,我打断他胳膊,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