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十七不欲跟他切磋女人的题目，岔开话题道：“明天早晨云板响了八声，出甚么事了？”
“那就对了！本年昆仑旁支在接天岭冬猎，是仙都、平渊、玄通三派联手，你小师妹带了青狼进山，成果给一头短长的妖物占了青狼的身躯，又说动镇守接天岭的三名妖王，将旁支弟子一网打尽，威胁昆仑翻开阵图，放一干妖物逃生。白蛇精身负重伤，逃回流石峰报信，邢越调集长老集会事，命飞羽宗宗主张重华前去接天岭弹压妖物，妖王倒还罢了，实在不可就催动心蛊取其性命，但那夺舍青狼的妖物不明秘闻，只恐有变，张重华提出让你同业，邢越也承诺了。”
余瑶将仙乐屏合起放在一旁，上床依偎在他怀中，道：“我向来没有求过你甚么，我们只是买卖，明显白白，你情我愿，对吗？”
“好。”魏十七想都不想，很干脆地承诺下来，“那是八女仙乐屏，弹琵琶的歌女叫流苏，无聊时跟她说说话，解解闷。它是你的了。”
腐败摆摆手，道：“你放心，有我在，谁都欺负不了她，嘿嘿，只要你能欺负她！”
不知过了多久，天光渐亮，栈道上响起蹦蹦跳跳的脚步声，一人稚声稚气唱道：“明月清风，良宵会同。银河易翻，欢娱不终。”声音由远及近，翻来覆去就是这四句。
余瑶咬着嘴唇不说话，脸埋在毯子下，闷闷地哼了一声，却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嗯，有一个。”
“把那座屏风送给我，成吗？”
“仙云峰出事了吗？”
魏十七微微一笑，目光超出莽莽群山，投向悠远的接天岭。
余瑶沉默半晌，脸渐突变得滚烫，她轻声道：“喔多开，另有，撒狼黑！”
“唉――”腐败扁扁嘴，叹了口气，“我问过掌门，掌门也是这么说的，等你长大就晓得了，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长大！”
夜色沉沉，不知过了多久，无涯观外俄然响起一阵云板之声，悠婉转扬，响彻云霄。余瑶迷含混糊展开眼，惊道：“是长老会告急议事！”
“这一年多来，产生了很多事，我不像之前那样能够定下心来修炼，老是心神不宁，人变懒惰了，甚么都不想做。”余瑶伸手抚摩着他的眉毛，抬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我想，我是喜好上你了，无可救药地喜好。”
魏十七穿上衣袍，摸摸余瑶的脸，低低笑道：“小孩子不懂事，我拉他走开，你再睡一会。”
“不是仙云峰，是接天岭出了事。我问你，你当初在仙都派修炼时，是不是豢养了一头青狼？”
魏十七取了两通手札揣在怀里，仓促下了楼道，却见腐败坐在栈道的雕栏上，眉花眼笑，一脸没端庄。他也不在乎，随口问道：“如何了？”
“呃，故乡的土话，意义是――”魏十七停顿了一下，在她耳边轻声了几句。
风雪残虐，满室冰冷，魏十七将长窗一一掩上，回身抱住余瑶，笑道：“别去管他们，我们睡觉去！”他一挥衣袖，拂灭了烛火，拥着她倒在床上。余瑶想说甚么，却被他堵住嘴，只能收回几声轻微的鼻音。
腐败不欲放过他，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笑道：“你房里藏了女人？”
“中午三刻解缆，你把万年芝液留下，我替你保管。”
“有没成心机因人而异，等你长大就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