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半晌,紫阳道人又问道:“你是不是感觉,在五行宗的题目上,我有养虎为患之嫌?”
掌门的法旨是金科玉律,世人纷繁躬身退下。宋韫催动破军钩,魏十七紧随厥后,三人御剑回到石梁岩下,宋韫悄悄推了余瑶一把,欲言又止,拂袖拜别。
陆葳心中一凛,仓猝道:“不敢。”
“太一宗的潘乘年是渡劫期的大修士,楚天佑三十年前就进入了炼神期,假以光阴,就是第二个潘乘年。楚天佑此人惊才艳艳,修为才干,无一不是上上之选,昆仑派能与其相提并论的,只要朴天卫一人。”
青光明灭,紫阳道人御剑奔镇妖塔而去,视水云法阵如无物。
世事难料,到头来,钩镰宗还是没能逃过劫数,她晓得,谷之峦忍痛斩杀苦道人,那是懦夫断腕,犹抱着一线但愿,但是以紫阳道人的脾气,会等闲放过钩镰宗吗?陆葳转过甚,望着破军钩上的宋韫和余瑶,茫然之余,俄然感到一阵莫名的轻松,她自暴自弃地想:“如许也好,这么多年,我终究能够歇下来了……”
紫阳道人偶然弄清鲁、余、魏三人间的干系,他悄悄谛视着陆葳,道:“你没有做错甚么。归去后好生束缚门下弟子,等待长老会措置。”
“是不敢,还是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