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墙头草,喏,躲在那边半天了。”腐败嗤之以鼻。
魏十七目瞪口呆,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他早就认识到腐败非同普通,只是没想到他不普通到这类程度,“明白狗”叫得没错,在他面前,北漠天狼就跟一条丧家狗差未几。
腐败兴趣盎然,朝白狼勾勾手指,持续挑衅道:“明白狗,再来!”
白狼强撑着四肢站起家,目露凶光,俄然伸开血盆大口,喷出一团冰冷的吐息,腐败伸脱手掌腾空一抓,吐息固结为一颗拇指大小的冰珠,晶莹剔透,储藏冰封千里的寒气。他将冰珠丢尽嘴里,嘎嘣嘎嘣嚼碎了咽下肚,嘘出一道白气,眼眸越来越亮,让人不敢逼视。
魏十七会心,“玉蟾和重明鸟?”
腐败高高跃起,一脚踢过甚顶,正中白狼下颌,顺势向后翻滚,稳稳落地。他行动也不快,白狼恰好像中了邪,躲不开,也闪不过,下颌被小脚踢中,浑身一僵,举着爪子像极了招财猫,接着头颅猛地向后一仰,连带身躯一起飞了出去,着地十八滚,半晌爬不起来。
“那些旁支的弟子,你弄到那里去了?”
戚都最早复苏过来,他识得腐败,晓得他是掌门的贴身道童,仓猝上前相见。腐败把首尾简朴说了几句,老气横秋地命他们马上解缆,各自回转宗门禀告掌门,本年的冬猎到此为止,接天岭临时封山,不得昆仑答应,制止随便出入。
待世人御剑飞去,魏十七上前问道:“都结束了?”
白狼吐着舌头气喘吁吁,哼哼道:“不投降如何,投降又如何?”
“都在这里了?一个没少?”
“不投降,抽你的筋,扒你的皮,血肉脏腑烤熟了吃掉,喏,瞥见那边的家伙了吗――他是个肉食者,食仓大,无肉不欢,你身上这点肉,不敷他吃个三五天。投降的话,就饶你一条小命,跟我乖乖地归去,关在镇妖塔里。”
郭奎道:“不谨慎打杀了几个,给青牛它们吃掉了,活捉的都在这里了。”
“明白狗,投不投降?”腐败动手极重,震散了白狼浑身筋骨,却未能击破法体,真要伤其性命,还要费一番手脚。
腐败也不辩驳,呵呵一笑道:“以是这数万年来,你被弹压在接天岭下,魏云牙清闲安闲,不知所踪。嘿嘿,北漠天狼也不是个个都能与黑龙妖凤对抗的,姓魏的勉强能够,你就差远了!”
小小的身材,发作出如此强大的力量,他竟然是走炼体路数的体修,凭一己之力稳稳压抑住天狼,游刃不足,未尽尽力。
戚都见他行色仓促,仿佛另有要事在身,也未几问,告别一声,号召邱牧石和李少屿领着各派弟子拜别。李少屿几次望向魏十七,后者朝他使个眼色,表示他此时不宜深谈,今后有机遇再说。
一声明白狗,震惊了对方的逆鳞,白狼浑身长毛根根倒竖,吼怒一声,后腿一蹬扑上前,扬起爪子一掌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