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钟、景和二位师弟还没有动静,估计也在这两天了。本年收下的弟子如何,有没有看得上眼的?”
踌躇了半晌,齐云鹤忽道:“另有一个叫魏十七的猎户,天赋一窍,五行亲土,资质很差劲,但机遇偶合,得了一张兽皮残卷,练了几天淬炼身材的功法,壮得像头熊,服用阴虚丹没有任何结果。”
荀冶沉吟道:“啸月功,以月华之精淬炼肉身,比大日阳火炼体稳妥很多,五行亲土,这倒是蛮班配的。”
“也好,师弟去天都峰照顾一二,那些试炼弟子初来乍到,保不准会闹乱子。”
待他始终如一,不轻视也不怜悯的,只要掌门的首徒荀冶。
“如何说?”荀冶很有些不测,戚都凶名在外,他若脱手,戋戋一名试炼后辈,怎能够满身而退,此中必有原因。
荀冶没有束发削发,也没有道号,他在后山鹰嘴岩清修,每月初1、十五两天去长瀛观三清殿,代掌门调集同门议事。
“哦,是哪一门淬炼身材的功法?”
每次上仙云峰,他都抄后山小径直奔山顶,办完事当即下山,不肯多逗留,恐怕对上师兄弟似笑非笑的目光。
荀冶点头道:“师弟说的是,如有机遇,无妨一试。”
山路十八弯,一步一景。
“天赋七窍,那是上上之选了。”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像喉咙口的一根鱼骨,心中的一根刺,缭绕于怀,念念不忘。
望着齐云鹤孤傲的背影,荀冶喃喃道:“师弟,一起走好。”
荀冶晓得他的情意,摇点头道:“没有。师弟,云牙宗早在十多年前就被灭门,啸月功也不是甚么了不起的功法,犯不着决计去搜索。”
齐云鹤趁机问道:“师兄,蓬莱殿中可有完整的啸月功?”
看着师弟,荀冶俄然想到了本身。那些通达的安抚话说得轻描淡写,实在贰心中非常在乎,邓元通厚积薄发,已颠末端“御剑”一关,不知甚么时候,他也会步师弟的后尘,视长瀛观为畏途。
齐云鹤沿着山路登上仙云峰,心中不知是甚么滋味。当年他以天赋十窍的过人资质投入仙京都下,满怀大志壮志,三年内连开二十来处“后天窍”,意气风发,傲视侪辈,却始终没能凝成道胎,顶着试炼第一人的名头转入外门,沦为笑柄,而那些资质不如他的同门,却一个个晋升内门,追随剑修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