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麒麟一口咬住本身的舌头,疼得嗬嗬大吼,说不出话来。
话音未落,魏十七甩起五色神光镰,自下而上一撩,在它胸腹开了道口儿,镰尖勾住下颌,深深刺入骨中,如同钓上条大鱼。
丁夔指指脚下,轻描淡写道:“无他,见见昔日的同僚,如还活着,就伸一把援手。”
那瘦竹竿道:“老的老,弱的弱,病的病,幸赖离火之气从天而降,才救了我等一命。鄙人丁夔,这一名是霍玄,那一名是杜九,初度见面,幸会幸会。”
魏**为惊奇,凝神望去,却见一个高瘦的人影摇摇摆晃行来,如同一根瘦竹竿,月光照在他脸上,一片惨白,像敷了粉,眼眶出奇大,眸子小似针尖,一张嘴裂开到腮下,形貌与他的辞吐极不符合。
丁夔道:“阖天阵图运转了数万年,早已残破不全,将其兜底掀翻也不是甚么难事,你们若不插手,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了,不过现在看来,恐怕有点费事。”
丁夔道:“天干物燥,不免火气暴躁,勿怪。魏老弟,不知你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莫非你们筹算向阖天阵图动手?”
火麒麟希冀不上游鲲,没何如,只得发狠吼怒一声,将头一摆,张嘴喷出一团三昧真火,一颗鹅卵大小的妖丹在火中载沉载浮,来去如电,魏十七猝不及防,竟被妖丹追上,重重砸了一记。
敌手绝非人类,全部一人形的妖兽,进退如电,神出鬼没,火麒麟身躯狼犺,应接不过来,一时候全无还手之力,只得大声谩骂道:“他***……他奶奶……***……九老,快来帮手!”
魏十七从一开端就不信游鲲能灭杀玉蟾,偷袭也不成,火麒麟脱手还差未几,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关头在于他们的来意。他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问道:“不知三位离了鬼门渊,来到这接天岭,所为何事?”
魏十七不是第一次碰到如许的敌手,朱雀沈瑶碧,三眼步云兽,不灭之身,挡不住江山元气锁一击,但头顶另有阿谁大师伙在,他不想立即翻出底牌,当下双手握住飞镰,仗着五色神光护体,抢入烈焰当中,贴身搏斗。
魏十七将飞镰紧了一紧,逼得它左支右挡,苦不堪言。
魏十七模糊感觉不安,忽听脑后风声响起,蓦地转头,只见一头黑黝黝的巨猿跳在山岩之上,丢下一人,看其形貌,竟然是先走一步的柳阙。
夜幕低垂,星月满天,魏十七抬头望着高空的暗影,问道:“九头鸟是如何了?”
魏十七哂笑道:“鬼门渊下的老弱病残,一个个都爬出来了?”
对方客客气气,不一见面就喊打喊杀,魏十七也客气几句,拱手道了声“昆仑魏十七,幸会。”他高低打量丁夔,猜想着他的真身,火麒麟霍玄,九头鸟杜九,这都是显而易见的事,但那丁夔却讳莫如深,实在让人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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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夔道:“误传罢了,玉蟾自不量力,挑衅我等,霍玄将其击杀,游鲲识相,便留了他一命。”
魏十七腰腹猛一发力,挥动五色神光镰,将火麒麟巨大的身躯高高抡起,头下腚上砸落在地,半个身材没入土石中,摔了个昏头昏脑。
烈焰缠身,血肉纷飞,五色神光镰切割着火麒麟的身躯,创口深切脏腑,像一张张咧开的嘴,旋即愈合,四肢被利刃斩落,甫一离体,便化作一团火焰,往身躯一扑,规复如初,任尔千刀万剐,杀不死,也绞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