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不过大伙儿都在传,侯江城是别派埋在仙都的暗桩。”张景和看看魏十七,杜口不言,魏师弟身在流石峰,有些事情,应当比她更清楚。
“公子也会留下吗?”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兰香悄悄感喟,晓得贰情意已定,不能再要求甚么了。她渐渐放松身材,靠在魏十七怀中,动机此起彼伏,恍恍忽惚,不知在想些甚么。
打头的疤脸男人放缓脚步,双手撑在膝盖上,呼哧呼哧,气喘得像风箱,另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拖着脚挪到他身边,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气不接下气道:“大大大大哥……还……追不追……”
她鼻子一阵发酸,眼看着大小碎石劈面而来,心中闪过一个动机,糟了,这一头栽下去,面貌怕是保不住了!
“他们不熟谙公子,如果有权有势的,千万不敢下黑手。”
“另有一名侯江城侯师兄,可在这里?”
张景和抬高声音道:“约莫一个月前,有人夤夜潜入三清殿,第二日掌门调集内门外门试炼弟子齐聚长瀛观,发觉少了侯江城一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缺了他一个。”
魏十七揽着兰香,势如奔马,进了树林,见四下里无人,弹出藏雪剑,御剑而起,化作一道蓝芒,投仙都峰而去。
魏十七迈开两条长腿,不紧不慢走在抢先,兰香一夜未曾合眼,又走不惯路,行动盘跚,不一会儿就感觉脚掌疼得短长,她咬着牙不出声,拼尽尽力驰驱,直到双腿不听使唤,身子往前冲,腿脚却跟不上,整小我往前栽去。
仙京都生在外门服满二十年劳役,可下山当一名大族子,娶妻生子,开枝散叶,仙都保他二十年安然,若服满五十年劳役,则另有一场机遇――看来鲁十钟不肯再苦熬三十年,挑选了下山。
听到“侯江城”三字,兰香恍然大悟,侯江栋,侯江博,这侯江城,莫非是洛城侯缨那早夭的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