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客气,擎着铁棒大步上前。
胡镛卖相实在是好,魏十七仿佛看到无数星星眼,听到猖獗的粉丝在尖叫,当着世人的面把他揍趴下,必然会粉碎万千少女的心,但愿此中不包含秦贞――他忍不住看了秦贞一眼,却见她目不转睛望着本身,感觉很欣喜。
荀冶轻描淡写道:“他是掌门的掌印孺子傅抱元,跟邓元通更靠近些。”
魏十七心如明镜,有人的处所就有江湖,修道之人也不能例外,很较着,邓守一和齐云鹤都是荀冶一边的人,而傅抱元是邓元通一边的人,门下弟子勾心斗角,不晓得掌门是否清楚。
“十钟师弟,景和师妹,你二人各抽一支签。”
荀冶沉默了半晌,道:“邓守一不在内门,一身修为倒是掌门亲身指导,他跟云鹤师弟一贯交好,有机遇的话,多向他请教一二。”
荀冶把最后一支竹签抽出来,也是一支短签,这一次小比,由魏十七对胡镛,胜者再与辛老幺比武。
一个大胆的动机浮上心头,也许奚鹄子会装胡涂,悲观其成,看看到底谁能够脱颖而出。
荀冶稍稍偏过身,抬高了声音问道:“你熟谙掌门的捧剑孺子?”
“云鹤师弟一脉暂由我照看,其门下弟子魏十七停顿最快,凿开八处后天窍。此三人俱是试炼弟子中的佼佼者,各有所长,代表齐、鲁、张三脉插手小比,排定名序。”荀冶衣袖一挥,手中多了一个签筒,筒中插着三支竹签,模样普通无二。
魏十七从背上解下铁棒,很想跟对方打个筹议,劝他干脆弃剑认输算了,转念一想,这胡伯楠一看就是顺风顺水的公子哥,没吃过甚么苦头,定会把良言当讽刺,怒发冲冠,还是用究竟说话吧。
荀冶点点头,向鲁十钟道:“十钟师弟,你呢?”
“是,当年在老鸦岭中,是守一道长赠与我一枚铁环,才有幸拜入仙京都下。”
仙家辟谷,清心寡欲,没有水陆杂陈的宴席,更不消说乐工舞女,焰火杂耍了。磕过甚饮过寿酒后,奚鹄子抬起双眼,向大门徒荀冶点点头,表示他能够开端了。荀冶踏上一步,目光一一扫过仙京都人,道:“本日是掌门寿辰,轮到仙京都下试炼弟子小比,一展所长,为掌门贺寿。景和师妹,你门下弟子,以何报酬首?”
胡镛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身材颀长,边幅俊朗,眉宇间透出版卷气,实在惹人谛视。他左手提着一柄长剑,剑鞘用布条裹得严严实实,剑柄露在鞘外,破败陈腐,磨损不堪。
张景和顿首道:“回禀师兄,胡镛胡伯楠业已凿通九处后天窍,停顿最快。”
张景和心中很有几分等候,这胡镛出身官宦世家,自幼饱读诗书,他手中的湛卢剑是家传的神兵利器,削铁如泥,传闻出自天下第一铸剑大师欧冶子之手,灌注元气后,可与飞剑相对抗,最是短长不过。不过湛卢剑质虽佳,却被重剑禁止,辛老幺的无锋重剑一出,胡镛只得甘拜下风。
鲁十钟言简意赅道:“辛老幺,一十三处窍穴。”
“是。师父,那捧印的道人是何许人?”
“魏师兄,请!”胡镛拔剑在手,精气神为之一变,他左手引剑诀,右手手腕一翻,摆出一个“苏秦背剑”的架式,衣袖飘飘,风采过人。
邓守一见魏十七站在荀冶身后,微一错愕,向他点头表示,随即收回目光,低头谛视手中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