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府大喜过望,可总算要走了喂!他脑袋都要被这个李四娘哭晕了!
楚姮这时却瞥见,云氏发中还别着那支百合花银钗,在云鬓中仍旧荧荧生光,极其光鲜。
“夫君。”
翠浓忙起家,与她一起合棺。
蔺伯钦和陈知府:“……”
眼看楚姮要将一盒子薏米糕全都吃完,蔺伯钦怕她噎着,忙走近屋里给她倒茶,道:“慢点儿吃。”
“……”
“是。”
楚姮嘻嘻一笑,挽着他胳膊摇了摇:“别活力啦,是我主动要帮你分担的。”见蔺伯钦仍旧皱眉,她佯装活力,“如何?你莫非不信赖我?”
但是他们且总得有人对付陈知府和一众下人。
怕被陈知府看出马脚,她忙大声哭喊:“呜呼哀哉!当真是花落胭脂春去早,销魂锦帐梦来惊!陈夫人啊,彼苍不佑!冥道无情!英年早逝,浩气长存,千古流芳,名看重史……”
楚姮撇了撇嘴:“自从嫁给你,我见过的尸身还少了不成?更何况,我也很体贴云氏的死因,那晚宴席上,世人对我诸多刁难,若不是云氏得救,谁晓得我会被欺负成甚么样?”
蔺伯钦又对杨腊说:“云氏的尸首,现在停放在陈知府家中,你立即去备些香蜡纸钱,早晨我们去登门记念。”
“夫君,陈大人,妾身哭的有些难受,筹办出去逛逛。”
陈知府明显也不想待在灵堂,他“嗯”了一声,便与蔺伯钦往花厅的方向去。
“放心好了。”楚姮朝她安抚一笑,“就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子。只要陈夫人当真是死于人手,他必然会把凶手揪出来!”
他还真猜对了。
***
蔺伯钦看向陈知府,做了个请的手势:“下官晓得陈大人现在非常哀思,但在职对几件事不明白,还想就教一下陈大人。”
他身上除了楚姮昨夜掐他留下的淤青,并无伤痕。细心一想,从家中仓猝赶来府衙,也没在哪儿感染过血迹,蔺伯钦蹙眉,细心翻看手,竟发明指甲缝里也有干枯的赤色,顿时迷惑不解。
蔺伯钦记得她怕鬼,语气庞大道:“那翻窗验尸的事情……你一个弱女子,我如何能让你去做?早晨做恶梦如何办?”
“此事无需再说,你们先去将我叮咛的事办完。”
楚姮对二人行了一礼,便走出灵堂,眨眼消逝在积雪压枝的树丛。
杨腊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楚姮眸光一凝,手指总算掏到一些东西,她拿脱手一看,倒是一些红色的黏稠的东西。她忙将此物放在筹办好的瓷瓶里,随即又细心检察了一下云氏身上,并没有外伤,肯定她是死于剧毒。
只见楚姮一撩裙子,娇小小巧的身躯矫捷的钻了出去,跳进屋还拍了鼓掌。
蔺伯钦神采一转,感觉这个别例还是可行。
“大人,那下一步我们如何做?”
她发间仍只插着那只牡丹花银钗,未施粉黛,看起来如夏季的梅花般暗香清丽。
蔺伯钦细心一想,早上急着出门,只是仓促洗漱了下,想必是昨晚被蚊子咬了,在哪挠破了?可大夏季的,不成能有蚊子吧……
两个丫环闻言,心有所感,到底是动容的分开了。
他清咳一声,垂下视野,递过手中的盒子:“姮儿,这是望州城中最负盛名的薏米糕,你尝尝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