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格外闷热。
楚姮到底是惊骇弄疼他,每敷药一下,就哈腰在他肩头吹了吹,嘴里像哄小孩儿普通哄道:“吹吹不疼,吹吹就不疼了。”
楚姮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她话中意义,顿时哭笑不得:“年纪悄悄,脑筋里想甚么没羞没臊的东西?”
“你到底想干甚么?”蔺伯钦再有耐烦,此时也要被楚姮折腾光了。
楚姮好不轻易给他包扎结束,在他肩头打了一个标致的胡蝶结,拍了鼓掌:“搞定。”
若蔺伯钦这位便宜夫君能多闭嘴,就更加完美了。
溪暮瞪大眼睛,不晓得如何答复。
可做了这些,总有人去告发。德妃也好淑妃也罢,那些人告她的状,挨骂的始终是她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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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杨腊胡裕他们动手还会轻一点儿……心中固然这般作想,但蔺伯钦到底是没有禁止楚姮一番美意,干脆闭着眼,任她“宰割”。
“奴婢怎能不担忧?”溪暮带着哭腔,“夫人此前丧夫多次,好不轻易能嫁到清远县纳福,万一……奴婢是心疼夫人啊。”
楚姮上前在司礼处记了名册,随即奉上挽幛。方双平和邓长宁过来伸谢,看模样,到底是感念温兰心在清远县有楚姮这么一个朋友。
方双平又朝楚姮道了声谢,这才扶着棺椁,跟着送葬的步队,徐行拜别。
蔺伯钦蹙额:“你想多了。”
蔺伯钦见她行动随便,顿时又沉着脸:“你端方言行,我又怎会说教你。”
楚姮站了半天,腿有些麻了。她将腿“啪”的搭在桌上,敲着膝盖说:“只要你别不时候刻说教我,便是对我最大的感激了!”
蔺伯钦听到“夫君”两字心头一颤:“不必。”
楚姮听到这句话顿时不太欢畅。
“……当真?”
明显是闷热的气候,为何会感觉有些脊背发凉。
溪暮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很快她又感觉不对,忙跟在楚姮身,一脸震惊的问:“夫人,莫非你和大人还没有和好吗?”
楚姮不想再说这个难堪的话题,她忙取了纱布药膏走过来,道:“医馆大夫说每晚子时换药,我若不过来,你是不是压根儿不会管本身伤势?”
楚姮心头一热,打动的拍了拍肩膀,扯谈道:“好啦,实在夫君很中意我。”
他仿佛也想起来大夫白日里的叮咛,游移半晌,有些客气的对楚姮说:“李四娘,换药我本身来便可。夜已深,你回房歇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