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肿起,伤口四周已经有些脓肿,大片青紫淤血分散,略微一动,想必是钻心砭骨的疼吧。
若蔺伯钦这位便宜夫君能多闭嘴,就更加完美了。
蔺伯钦眉头一跳。
她低声道:“说句超越的话,方才奴婢听到屋里传来……传来声音,还觉得夫人和大人……”
楚姮到底是惊骇弄疼他,每敷药一下,就哈腰在他肩头吹了吹,嘴里像哄小孩儿普通哄道:“吹吹不疼,吹吹就不疼了。”
思及此,楚姮幽幽的看了眼蔺伯钦。
她这一抱怨,蔺伯钦愣了愣。
楚姮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她话中意义,顿时哭笑不得:“年纪悄悄,脑筋里想甚么没羞没臊的东西?”
楚姮不知如何答复,只好道:“算是吧。”
这哪是给他上药?
楚姮敲腿的手一顿,没有接话。
当初下定决计逃离皇宫,一是因为要下嫁陈俞安;另一个启事便是她实在受不了宫里的繁文缛节。
“你到底想干甚么?”蔺伯钦再有耐烦,此时也要被楚姮折腾光了。
从她记事起,教习嬷嬷便跟在她身后唠叨不断。因为她是公主,遭到万人谛视,以是从走路的姿势,到穿衣的细节,就连用膳持箸的间隔都有规定,不能出涓滴不对。但是楚姮骨子里又是个不安生的,她喜好爬树抓鸟,喜好下河摸鱼,喜好舞刀耍剑。
楚姮好不轻易给他包扎结束,在他肩头打了一个标致的胡蝶结,拍了鼓掌:“搞定。”
蔺伯钦蹙额:“你想多了。”
楚姮看她都快哭了,顿时有些无措,反倒过来安抚她:“没事没事,你不消担忧。”
“那如何行。”楚姮伸出魔爪,直接去掀他右肩衣袍,但是下一秒,她的坏笑蓦地固结在脸上。
楚姮故作漂亮的摆了摆手。
嗯……
方双平又朝楚姮道了声谢,这才扶着棺椁,跟着送葬的步队,徐行拜别。
蔺伯钦见她行动随便,顿时又沉着脸:“你端方言行,我又怎会说教你。”
楚姮见他极力忍耐,汗水从额角下颌滚落,嫡在冷冽的锁骨上,不知怎地,神采微微发烫,视野有些游移。
“笨手笨脚的,蠢死了。”
楚姮看不下去,又折返进屋。
但是之前老友宁阙郡主摔断了手,便是她给上药的。
彻夜格外闷热。
蔺伯钦视野落在楚姮的手上。
次日早,她还记得温兰心送灵一事。
给两个丫环打了号召,便换上一身白衣,往双云巷的邓家去。
不承情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