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伯钦摆手,表示不必。
来到后院门外,见溪暮正在浇花,溪暮好久没见到蔺伯钦,不由愣了一下。
“该说的兰心已经说了,我能有甚么要说的?大人这是用心折腾我呢!”
蔺伯钦想起她来衙门的时候还没喝药,便问:“她本日落水,身材可还好?”
没憋住,便“噗”地笑出声儿。
思及此,楚姮又看了眼蔺伯钦,发明他一手端着药碗,一手生硬的拍她肩,模样非常风趣。
蔺伯钦游移了半晌,让胡裕将刘员外的儿子从羁候所押出,又让方双平将温兰心和楚姮传唤过来。
那刘员外的儿子仿佛晓得蔺伯钦铁面忘我,正跪在地上大喊知错。
楚姮就势坐在桌边,一边喝药,一边问:“本日红湖发明的那女尸案,捉到凶手了吗?”
“可凡事总要竭尽尽力。”
“这杀人总要有启事的,宋志河与杜娇娇那般相爱,他又怎舍得下杀手呢?”
楚姮道:“若你仍然思疑,那就对他用刑,杖责、夹棍、拶子,十足来一遍,不信他不招!”
楚姮翻了个白眼答道。
毕竟堂下之人,是他嫡妻。
他看眼紧闭的房门,语气顿了顿:“夫人在内里?”
他生硬道:“莫哭了,我身为县官不能私行分开境内,让杨腊来云州接亲,是无法之举。巡查东河乡开垦农田乃迫在眉睫,且我在衙门公事繁忙,既要决狱讼,还要劝农桑、宣教养、掌礼节、管赋税,事情太多,不免会对家事忽视。”
楚姮听到这话,心底确切消气。
既然被告已经述完罪行,而被告刘玉又一一招认,这等胶葛案件便没有持续的需求。蔺伯钦让师爷写下堂审记录,便扔命令箭,按律杖责了刘玉五十大板,将人放了。
女子长发掩面,靠在墙边抽泣的不幸,蔺伯钦更觉不是滋味。
“那你就去抓采花悍贼吧。”楚姮才不信他能抓到。
濯碧低声问道:“那……那要不奴婢去回绝了方县丞?”
思及此,蔺伯钦有些不是滋味。
隔着一盏如豆油灯,劈面的蔺伯钦芒暖色正,剑眉之下的双目,盛满浩然开阔。
“蔺、蔺大人返来了。”
蔺伯钦也不知是如何了,明显和楚姮约法三章,却总看不顺她不守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