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月先是对劲,但下一刻就见苏谷仪戏耍了她,顿时怒极反笑:“雕虫小技,我看你能逃到哪去!”
“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早就提示过你,你偏要犯倔,自作自受!”陈如月锋利的声音带着张狂。
这里仙云绕山,草木葱茏。
“我可不骗你,乌灵是用于炼制生肌止血丹的主药材,培植不易,你看,这一亩地步里,只要那么一百多棵,碰一棵就少一棵,想要重新发展,就算日日催生,好说也要半年。”少女一脸正色。
“碰了你可就惨了,这是乌灵,如果用手触碰一下,整株灵草可就毁了。”少女后怕地解释道。
苏谷仪思路缓慢,大声道:“师兄明鉴,陈师姐说贫乏灵石,硬要向我‘借’用,只是我入门不久,自顾不暇,又哪会有那种宝贝,我照实说,师姐就是不信,还说必然要给我都雅,我打不过,就只能跑了!”
她不转头,脑后就像长着眼睛,突然间,快速哈腰向前打了一个跟斗,碧霄短剑就已掠过她的脊背,以锐不成当的去势向前。
苏谷仪惊奇,扭头看去,但见一个约莫十四岁摆布的少女,正一脸谨慎的将她盯着。
四周本来就有很多弟子,两人刚才一起缠斗下来,明眼人都能发觉到两人间的氛围。
“仙门当中,弟子严禁私斗,要想一争高低,自可去仗剑峰比试,这个端方,你们不懂么?”说话之人,淡如清风,就这般景况,语气也波澜不惊,仿佛潭水一样安静。
耳边忽的有一道声音来禁止。
“不,不是……”
苏谷仪面对着那十亩地步,欲哭无泪。
苏谷仪受命过来时,就有仙仆来了。
苏谷仪所受之罚,比起陈如月,可就轻很多了。
她忍痛挺直小小的身板,身后衣衫已经破坏,暴露一块大洞,残破布料摇摇欲坠地讳饰着漏处,血迹在白净的肌肤上,模糊可见。
“这么奇怪?”苏谷仪摸摸下巴。
“别动!”
一眼扫去,每一亩地,各一种灵草,苏谷仪只好照着仙仆留下的小册子,一一查对,仰仗她极好的记性,总算将灵植的名字都对应记下。
苏谷仪没想能在这里碰到与本身一样的弟子,笑道:“培植灵草是仙仆的事情,你如何会在这里?我看你对灵草非常熟谙,莫非你也受了罚,被勒令来的?”
因而苏谷仪开端自报家门。
一个风声闪过,对方就追了上来,苏谷仪速率还是慢了人家一拍。
只见一道影子忽视闪去,陈如月的身形已经消逝在原地。
陈如月怒极,倒真是小瞧了苏谷仪的伶牙俐齿,不但将错误都推给她,还添油加醋,她何时说过“必然要给她都雅”这类话了?
“这里一共有灵植二百三十五种,每一种都有定命,既然仙长是受命前来,小的就必须跟您说清楚,接下来您所要做的,就是每日施雨,催生,还要适时采收……”仙仆絮干脆叨,事无大小地说了一通,也不管苏谷仪有没有记下。
鞭仙台,是仙门对弟子设下的惩办之地,那边灵气混乱,劲气打在身上就像身受鞭刑,过程当中还不能以真气抵抗,必须受足九九八十一鞭方可,非常煎熬。
背后俄然一阵火辣辣地疼痛,刺地苏谷仪吸了一口寒气。
“傅,傅师兄!”陈如月本来张扬的气场,在见到傅传书的刹时,一泄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