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就走,中间的雄二公子看得瞠目结舌。他夙来在都城中称王称霸惯了,向来只服安国公世子一人,甚么人能够凭一件玉佩就让世子低头?乃至还说要请罪那么严峻?
叶行远却心知肚明,国公世子当然牛逼,但是勋贵的职位完整来自皇家,黄奇既然是“皇”公子,戋戋一个安国公的儿子又怎敢冒昧?
黄奇、叶行远和唐师偃三人正在屋入耳锦织续唱,黄奇早推测世子必来,当下只淡然笑道:“本日主客乃是叶公子,世子若要请罪,便向叶公子道歉便是。”
安国公世子大怒,但偏只能忍气吞声,咬牙切齿道:“不知叶公子竟有如此贵友,鄙人行事不当,万请恕罪。”
黄奇刚到,他本日煞费苦心接待叶行远,岂能让一个安国公世子给搅黄了?信手摘下腰间玉佩,递给了身边侍卫,侍卫会心,躬身而退。
他嘴上说不怕,内心还是怕的,安国公世子这呆霸王向来不是怂货,明天服软,必定是赶上了惹不起的人物。
不过这射箭工夫竟然不如叶行远一个小妾。世子想及先人的贤明神武,只能心中暗叹。
世子苦笑摆手,带着他出门,一起走到锦织小楼,上了楼也不敢进门,便隔着大门拱手道:“不知七公子在此,鄙人特来请罪,还请包涵。”
唐师偃呆了半晌,这才苦笑道:“本来是七皇子,鄙人不敬之处甚多,多得皇子包涵,真是罪该万死......”
这就是安国公世子?竟然乖乖的在门外报歉?唐师偃骇然,他这时候才想起叶行远对他说过黄奇的身份不简朴,他原觉得最多就是个贵公子,但如何也没想到不简朴到这个境地!
叶行远晓得安国公府在勋贵中的职位,便轻描淡写道:“世子不必放在心上,只是打趣罢了。”
靖难之时封安、宁、平、定四位国公。都是冲锋陷阵的虎将,互为姻亲,本来统称为“四公”。但经历代秉承,除了安国公一支以外,别的三家都降等袭爵,只能含混称之为“四爵”。
黄公子冷哼一声,并不理睬,**讨了个败兴,怏怏的站在一边,固然如坐针毡,却也不便拜别。她还要等安国公世子那边传返来的动静,方好见机行事。
在安国公世子身边,雄二公子狐假虎威的放肆大笑,“此次可多亏了大哥的力量,叶行远小小的一个恩骑尉,也敢到芙蓉阁来见锦织女人?”
边上一座小楼,安国公世子稳坐垂钓台,面色阴骘的打量动手中茶杯,像是在发楞。他自从成年以来,现于人前的始终就是这副阴沉模样,显得木讷而痴钝,但行事却』,极其狠辣,故而有称之为“呆霸王”。
天子俄然封了个恩骑尉。满都城的勋贵们心底都不乐意,但又不想轻举妄动,等着看看风色。昭宁侯、安国公两家算是勋贵领头羊,总该有点态度。雄二公子算是体味父兄的难堪,找叶行远挑衅也是一片孝心。
雄二公子也感觉难堪,苦笑道:“大哥我们先不说这个,等锦织女人被我们叫来了,先出口气再说!此次可要帮我,好好热诚那叶行远!”
便笑道:“黄公子来得适值,早晓得您来,锦织怎会走开?”在任何客人面前,都要显得对方最首要,特别是这类负气而斗的时候。就算明知强弱已分,作为翻开门做买卖的人,也犯不着获咎任何一名财神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