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直大惊道:“莫非严首辅竟然会同意给他这个状元?这首辅与兄长一向都心有灵犀,对兄长之谋言听计从,此次固然不置可否,但也该想到兄长所言利弊。这如何会”
陈直顿脚道:“此等禄蠹冬烘,害国之贼也!只知党争,不明大义,实在可爱!”
安公公晓得隆平帝的情意,笑道:“他们定不能让叶公子快意,这几位大人都是老奸大奸之辈。叶公子现在在朝中还是没有臂助,只怕要吃些小亏,陛下可不能寒了此人之心。”
安公公明白天子所说的锦衣卫再升一级,便是一个实授锦衣卫百户,正六品。这与虚职荫封分歧,但是多少将门勋贵后辈、天子亲信辛苦斗争的目标。
安公公跟着天子几十年,到四十岁上才跨过正六品的门槛,现在也不过只是正四品的御马监,看着叶行远的官运,只能暗自眼红。想到此处便心气稍平,不开口在皇上面前夸奖叶行远,逗得隆平帝大笑不止。
但现在叶行远是状元之才,清流硬要挤他出翰林,只怕他还只会涨名声。当然不管如何,我也不会虐待他,看来锦衣卫那边,得给他高升一级了。”
从月洞门绕过水池,奔到叶行远面前,统共不过几十步,但世民气悬成果,只感觉时候几近过了一个世纪这般悠长。等到差官噗通在叶行远面前跪下,都有仿佛隔世之感。
但如果如此,也就意味着三位主考昏聩,开罪于天,那里还能在京中安坐?这等贤人显灵之事,古时最**的期间才呈现过,本朝至今尚未有先例,只当时科举中的传说罢了。
叶行远之以是不容于清流,是因为他主意向天子示好,这类人才隆平帝如果不安抚好了,今后就再也没有至心的“帝党”。
他顿了一顿,又问道:“只是即便如此,三位主考一同意,一反对,一弃权,仿佛也不能定下叶行远状元之位?这应当是禀告陛下定夺,还是交于内阁?”
“因而叶行远便掣中了签?这是他运气太好,还是天意如此?”陈直俄然感觉沉重起来,又劝宇文经道:“兄长,若此人有天意加身,你可千万不成逆天而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