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远忍无可忍,跨出正厅,对着黄典吏拱了拱手,淡淡道:“黄先生多日不见,想不到文房典吏也管起缉盗之事?我与欧阳蜜斯结伴而回,莫非典吏要红口白牙,污我这读书报酬盗么?”
现在叶行远竟然与欧阳紫玉孤男寡女出双入对,更是左证了刘婆之言,直叫黄典吏咬牙切齿。“本来是叶公子,现在县中正值多事之秋,县尊公事繁忙,我既为本县吏员头子,天然要鞠躬尽瘁,多担几分任务。
叶行远言语中暗含讽刺,目光在捕快里中扫了扫,却发明有小我躲躲藏藏,不敢正面对着本身。又细心一看,竟然是他的便宜姐夫刘敦。
捕快查案,竟然敢闯进举人府?叶行远如何也想不到,县内局势竟然险恶到了如此境地,真有种“礼崩乐坏”的感受,看来周知县真是不筹算给本县士绅留一点面子了。
福伯也是睚眦俱裂,如果明天让县衙把欧阳紫玉带走,那他这个管家就只要撞死赔罪了!“这如何使得?我家蜜斯乃是王谢闺秀,如何能入公门?狗贼不要欺人太过!”
捕快固然是县衙虎伥,政治职位不算高,不过对于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村人来讲,也算是入了公门的皇差。特别是这类特别时候,捕快狐假虎威,必能捞很多外快。
叶行远顾不得男女大防,从速伸手死死捂住欧阳紫玉的嘴!这大蜜斯还真是口无遮拦,甚么话都敢放,眼看黄典吏面露阴笑,叶行远晓得不好,心中又惊又怒。
看来县中真是周县尊一手遮天的局面,不然的话。黄典吏本司文房,即使在县里有些手腕,也不至于让他带着捕快来搜索举人家。
福伯开了门,肝火冲冲的说:“尔等本日如何又来滋扰?老爷不在家,家里也没甚么好偷的东西,能进甚么贼?各位都请归去吧!”
现在被沉着的叶行远挡住,他也不好真的用强,只哼声道:“状告欧阳紫玉者,恰是你姐姐叶翠芝的婆婆,潜山村刘氏!
如果确有罪过,县尊也会依例讯断!你这老奴也是读书人家服侍惯的,应晓得国法天理四个字如何写,怎能口出这等胡言?”
叶行远只想苦笑,心道大蜜斯你自称营私守法也就罢了,“行侠仗义”是甚么鬼?下半句又是纯粹的威胁,仿佛就是一个放肆放肆的二代嘴脸,我如果营私职守的法律职员,也没有不抓你的来由啊。
不能让欧阳紫玉满嘴跑火车了,叶行远从速将她拉下去。挡在她面前,笑道:“黄典吏,你刚才也说了。县尊老爷未下牌票。这就不是提取人犯,只是请欧阳蜜斯前去县衙问话。
这刘敦到县中当了捕快?叶行远又大感不测,此次回县里,真是各种窜改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