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远胸中的肝火却在持续上升。他确切是连变数变,还是是没法感到天机,考棚之顶就像是个厚重的龟壳倒扣在他脑袋上,让他的灵力与六合分开,这文章可如何做下去?
“左邻右舍”考生还在咬牙切齿回想典范并默写字句,忽而闻到食品的香味,肚子都不免咕噜噜乱叫。只是这时候正焦头烂额,那里顾得上用饭?都在心中冷静谩骂着某位好整以暇的家伙。
最值得思疑的当然是黄典吏,莫不是他借职务之便,用甚么暴虐的手腕,封了这考棚当中的天机?阴神法门当中,也有这类手腕,并不希奇。
到了当时,知县当然要受斥责,但有位格和政绩撑着,不会有甚么大题目,一县之尊不成能那么随便就措置了;倒是他们这些副主考、监考官之类,能够会受连累不利,乃至在天机那边失了分,那才叫冤哉枉也。
果然是当世奇才!巡场考官与副主考都是暗自赞叹,心道这叶行远当真了不得,如果文章也有默写呼应的水准,在县中绝对称得上鹤立鸡群,案首就该是他的。只是这话他们不敢宣之于口,怕又触了黑脸周知县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