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华君本来就是钟奇的师兄,两人曾同窗数载,干系甚好,这般称呼也不算僭越。
叶行远便鼓起勇气,笑道:“鄙人是吴国钟奇,便要奉求师兄了。”
不过天下人中,高华君绝对是最值得信赖的一个,他也绝对不会害你。叶行远对于街上的巧遇只感觉欣喜,便笑道:“鄙人固然也想向贤人就教大道,但除此以外,还想要觐见天子与贤人,恳请他们脱手,救我国邦。”
高华君与守门的夫子打了个号召,那夫子望了叶行远一眼,见他举止斯文,一表人才,龙章凤姿,像个读书人的模样。便也没有刁难,挥挥手放他两人畴昔。
叶行远深思一阵,唤来家人,叮咛道:“我要离家数日,家中之事,便费事你们照看了。”
他有能够会晤到活生生的贤人。贤人述而不作,不留偶像,平凡人连瞻仰他面貌的机遇都没有,即便是在高华君、子衍子的身后代界,叶行远也只能听闻贤人的名声,却不能见其真容。
但现在的叶行远却分歧,他因为弑君,将吴国拨乱归正,引发了庞大的争议,故而就算是贤人,在讲课当中也不免提到了他。
来者恰是高华君――定时候上来推算,轩辕历五十六年,越国攻吴。而一样是这一年,高华君分开了故乡,前去洛邑向贤人肄业。
踏退学宫,叶行远只觉耳聪目明,鼻端有一股幽幽暗香。情知这已接受了学宫的好处,在这里研读学问,就算是不眠不休,精力也不会有太大的耗损,实在是三千年间学习前提最好的处所。
叶行远也明白这一点,他本来有些踌躇,是不是要那么快去觐见贤人。因为毕竟他现在已经是“钟奇”又非“钟奇”,在贤人面前会有如何样的变故,没法瞻望。
七年来足不出户,现在越国雄师压境,到处兵荒马乱的,莫非是要避祸去?
他招了招手,吃紧忙忙带着叶行远穿过落叶满地的街道,抄捷径绕过两条街道,三转两转来到贤人学宫的侧门前。
叶行远下了马车,恭敬的站在一旁,这些门生他并不熟谙,但毫无疑问,贤人三千弟子,几近每一个都是值得读书人尊敬的大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