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是狐族血脉的天赋,叶行远恍然大悟,怪不得府学高低,从徐传授到浅显学子,竟然没有一个对莫娘子起狐疑。就连叶行远本身,固然一向防着莫娘子,但也没有真太用心去对于。
叶行远与她相处两日,对她脾气更加体味。现在心中光风霁月,并无遐思,笑着反击道:“你这狐狸精,勾人的体例才学了半瓶子水,岂能何如我这君子君子?”
莫娘子倒是无所谓,笑着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这可不妙,看来你府学是呆不住了,要不然随我入赘青丘国如何?”
叶行远又想起,所谓九尾狐血脉,莫非就是宿世所看故事中妖狐妲己这类级别的魅惑力?妲己入纣王宫中,也是如鱼得水似的,朝廷宫廷上高低下竟然没有能对于她的。那这狐狸精如果今后真正长成,岂不是短长的没边没沿?
呼声最高的有三位,第一名是来自省会的琼女人,她客岁之以二花之差落败,屈居第二,本年卷土重来,传闻新练了一手胡旋舞技,大受追捧。
他忍不住悄悄扣问叶行远,“你如何将传授的侍婢也拐上了手?这女子仙颜冶荡,府学中不知多少人朝思暮想,不料还是被表哥你无声无息拿下,当真了得,小弟我佩服!”
所谓一花,就是一百两银子,每选花魁,以银子为选票未免太俗,汉江府就以一百两为单位,买得一花,表示支撑。被选花魁者,常常都可得百花以上恭维,这可就是一万多两银子,闻之让人咋舌。
当然,首要还是因为叶行远进府学后惹下费事太多,实在不想再增加事端了,归正府学只是临时落脚之地,府试以后他就要分开了。
叶行远转头瞥见莫娘子还在吃吃偷笑,忍不住瞪了她一眼。现在不好讳饰,只能假装不在。
这纨绔公子当然没放在叶行远心上,不过听他说已经报知训导,那可有点费事。他朝着莫娘子使了个眼色,脑中缓慢思考对策。
哪有人在?只见一只小小的白狐狸卧在床铺中心,转动着乌溜溜的眸子,仿佛是对这拨人非常猎奇,在它后腿上绑着红色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