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信口便能拿出这等诗的人,又何必去获咎,如果被他作诗骂了一句,只怕要遗臭万年!提调官们都后怕不已,王学政都不由气得浑身颤抖,看着面前的试卷,双拳攥紧,毕竟还是未发一言。
有人说,“学台夙来呆板,少年不得志,及到老了才考长进士,以是最看不惯年青人。叶相公才名素著,又是年青气盛一表人才,此次只怕是撞在枪口上了。”
学政衙门当中,王学政已经全数阅卷结束,叶行远的卷子仍然是伶仃一份,列在一旁。不管从任何角度来看,他这篇策论都远远赛过其别人,剩下一百多篇文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他也不抵挡,便跟着两边差人一起出了考场,再没有转头看上一眼。王学政终究面色微变,悄悄的将一只手覆在叶行远的卷面上。诗词歌赋!可爱的诗词歌赋!
只需这诗的后两句,口耳相传,数日以内,城中就会传遍。叶行远之才谁也不能勾消,他的诗魔之名,改名不虚传。
王学政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必,你且下去等动静。”
提调官们看着如狼似虎的差人涌上来拉住了叶行远,不免都是点头为其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