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远心中吐槽,眼看卷烟袅袅。只感觉眼皮有些昏沉,顺手牵了一个蒲团坐下,头一点一点就打起了打盹。
这还真是便宜...叶行远暗笑不已,三百两银子就买巡抚和按察使两条命,这代价可说是让人瞠目结舌了。看来这鸦神必是个西贝货,就算是真神,只怕也早无神力,只能坑蒙诱骗。
这庙来头倒是不小,不过如果灵验,何至于香火寥落至此?叶行远心中不在乎,但也晓得这世上神通显世,并没有怠慢之心。恭敬一拜上了香,也算是尽了读书人的礼数。
说是小人作怪也没错,在归阳县有黄典吏周知县,府城有张公子丁花魁,省会当中级别更高,竟是惹出抚台臬台如许的人物,也幸亏他文可安邦武可定国,这才气勉勉强强走到了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艰苦。
叶行远住到这破庙以后,还真没去过正殿。庙祝大喜,取了一副香烛,引着他绕过天井。进了殿中。一指神龛上的泥像,陪笑道:“小相公,这便是本寺供奉的鸦神,神通不凡。当初太祖起兵遇挫。曾与汉江当中得鸦神互助,这才躲过一劫,今后顺风顺水,这才登上了九五尊位。
叶行远用心惊道:“只要三百两纹银,就能对于这两人?这.这未免简朴了吧?”
他拱手行了个礼道,“拜见鸦神!神威凛冽,公然威武!”
话倒是很好听,但叶行远却起了些疑窦,巡抚按察使这类人物当然品德差劲,但如何也不能用跳梁小丑来描述。莫非神祗指的是张繁华李信之流?但他们这几个连叶行远本身都没放在心上,他的亲信之患还是省内这头几号人物,鸦神如何不提?
而后太祖即位,封神天下。便起了这鸦神庙,建国之初香火畅旺,多为求功名繁华而来,极是灵验。小相公既然为省试而来,无妨许个心愿,或有奇效?”
不过这破庙托梦到底是为了甚么?莫非是因为本身现在正被人毒害,以是连神祗都看不过眼,要来给本身抱不平?
叶行远摸索道:“若为尊神重塑金身,不知要破钞多少银两?如果尊神能够庇佑我度过此劫,那门生当然是倾家荡产都在所不吝。只是小人可爱,望尊神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
鸦神怕是言语中出了马脚,只能含含混糊道:“这当然不是对付此二人所付的代价,只是本神与贤生有缘,以是仗义互助罢了!”
昂首看时,只见神像面如蓝靛须发赤红,獠牙外翻看上去甚为怕人,一身盔甲本该威风凛冽,只可惜落灰甚多,蛛网联络,又有破坏,未免就有些沮丧。
叶行远身子一震,眉心有光芒闪现,只感觉飘飘忽忽仿佛上了云端。睁眼一瞧,只见格式如旧,只是面前的神像确切金身光辉,香火鼎盛,再不是之前败落的模样。
到了现在这位庙祝时,几近已经没人踏足,虽得了平静,支出倒是更加少了。一个月中倒有好几天揭不开锅,只能靠着坑蒙诱骗过日子。
读书人得文圣庇佑,截取天机,身份高贵,纵与浅显神祗见面,也不消膜拜,只要客气见礼便成。
叶行远心机一动,忙问道:“鸦神所言甚是,小人可爱,门生这才得志,不知这小人还要作怪到何时?我该如何破此局面?”
叶行弘远喜,这本是他的心结,“正要请鸦神指教。”
庙祝蹑手蹑脚出了殿门,遥遥与娘子招手,轻声道:“娘子,成了。从速脱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