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赵怡才叫人把信送走,紫烟就来回事情,赵怡叫易娘重视着楚窈,比及快用膳了,再叫她起来,以后才带着紫烟去了书房。
“不是说今儿要好生睡一觉吗,这么早就起来了,”赵怡畴昔接过梳头娘子手上的梳子,又看了看楚窈明天穿的绣着红梅的衣裳,对着易娘叮咛道,“带人去剪几枝形状好的朱砂梅来,我替窈儿梳头。”
紫烟应了出去,赵怡感觉呆在书房也没甚么意义,便想着去叫楚窈起来,路上遇见一个小丫环说,楚公子一大早就去了梅园。赵怡出来时楚窈已经换好了衣裳,正在梳头。
见此景象,楚窈是晓得夏云景决计不会说的了,便故作神采不虞,偷偷看了夏云景一眼,嘟囔道,“我晓得啦,必会好好用饭的。”说着,还偷偷向赵怡吐了个舌头,惹得赵怡夏云景两个一阵好笑。
“公然是夫人,一猜即中,”紫烟恭维道,“昨个儿夜里有个老夫来寻楚风,自称是楚风家奴,因是半夜才来的,可巧莫管事被轰动了,便做主,去请了楚风来认,见是真的,便安排他在楚风院里的下人房住了,”紫烟顿了顿,“另有便是王府里来人说王爷本日要往庄子上来,这楚风的事儿还没能定下,夫人您看……”
“不必,”赵怡道,“我猜那人十有□□是莫管事汲引出去的,等过了年再把莫管事调到王府公中的一个铺子去,那人就留在这里的好。”
“窈儿这话可不对,”夏云景走近了几步,“不如姐夫就给窈儿簪花作为犒赏吧。”
这话叫赵怡夏云景两个也一齐跟着笑开,就是一旁的侍女,也一副强忍笑意的模样,憋得神采通红。
夏云景见赵怡楚窈两个一齐笑意盈盈的看过来,眼中闪过一抹冷傲,“夫人、窈儿的花钿是谁画的,技术可真是不错。”
楚窈叫了夏云景这很多回王爷姐夫,倒是头回听他如此自称,只感觉腹内一阵翻滚,若不是机会不对,只怕隔夜的饭菜都要呕出来,楚窈还得扮作情窦初开的娇羞模样,“那便感谢王爷姐夫了。”
“恰是呢,”赵怡道,“但今后也要多减轻视,叮咛我们的人,渐渐摸排,此人总要掌控在本技艺里,我才气放心。别人晓得的,可得是你想叫他晓得的那些才行呢。”
“我说她们如何如许慢,本来是遇见王爷姐夫了,”楚窈与赵怡相处日久,也早改了对夏云景的称呼。
“这才几日,你也学着窈儿贫嘴了,”赵怡摇了点头,“你先把王爷要来的事情叮咛下去,叫底下的人预备着,再叫厨下的添上一两样王爷爱吃的点心,送几碗粥并几个爽口的小菜也就罢了。”
楚窈赵怡内心有了些底气,夏云景道,“请楚公子到书房说话。”
梳头娘子回声下去,赵怡这才小声给楚窈把那老奴和夏云景要来的事儿说了。
“但是楚风那边有了非常,”赵怡皱着眉头问道。
“啊呀,”楚窈摸了摸头上的梅花,正闻声这话,便也放下几分羞意,“我说那里来的恁大酸味儿,本来是王爷姐夫打翻了醋坛子。”
“我还说mm不爱打扮,本来是早备好了,只等着我起这个头,”赵怡谙练的给楚窈梳了个飞仙髻,又谨慎的把发梳牢固在头发里,现在只等着易娘她们剪的梅花了。
赵怡一边说着,一边给楚窈上了些梅花香的头油。易娘领着几个侍女出去,只留了一个梳头娘子服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