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窈像见了鬼似的从地上爬起来,就闻声床上有了响动。
“娘娘,”青衣见她沉迷,不由喊了一声。
楚窈点点头,又瞥见底下的易娘等人,道,“夫人莫怪她们,是我方才做了个恶梦,给靥着了,幸亏方才她们喊醒我。”
赵怡忙搂了楚窈在怀里安抚,等楚窈哭声垂垂小了,才故意机灯着跪在地上的易娘花影等人。
楚窈用完饭,就有些乏了,向赵怡夏云景两个告了罪,就先去睡觉。
本日轮到易娘值夜,因楚窈多是同赵怡一块儿睡的,便没叫她们和衣睡在脚踏上,易娘也如平常留了一盏灯在桌上,就去耳房了。
外头冷风出去,叫楚窈的衣裳都贴在身上,楚窈不由打了个寒噤,脑筋也垂垂腐败起来,看着那香炉,却垂垂连牙齿都打起架来。冷,真冷。
许是白日里情感荡漾,楚窈一沾上枕头,就睡得熟了。
她笑笑,持续道,“我背着软软的太子,谨慎的绕过山坳,藏在先前说好的处所……呵,”她又轻笑出声,“公然是老了老了,竟想起这些事情来。”
楚窈睡了一会儿,就闻声有人喊她,展开眼来,却并没见着人。楚窈有些利诱,一时又发明那帐子不是惯用的天青色,而是鹅黄,身上盖得被子,也不是惯用的,倒像是南地第一绣坊,斑斓阁进上的东西。
“紫烟,你过来给侧妃换衣,”赵怡又对楚窈道,“先叫紫烟替你换件衣裳,我出去一刻便回,可好?”
不疼?竟然不疼?楚窈怔怔的看着身后的帐子,那睡着了的人还模糊可见,那张脸,叫楚窈熟谙得都不敢再看。
楚窈又怔怔看向赵怡,隔了一瞬,才嚎啕大哭起来,“姐姐,夫人,啊!”
她姑息着青衣的手喝了口茶,又咳了两声,“我方才梦见赵皇后了,”她脸上带着持续追思,“神采红润,神采飞扬,身后带着一队人马,杀出一条血路。”
“元妃娘娘您才不老呢,”青衣故作娇嗔道,“您比贤人还小好几岁,那里就老了。”
本来说好了要见一见万内侍的事情,因着夏云景没提起,赵怡也权当是不记得,给放在了一边。
赵怡听了,点点头,“听你的,”说完,就又看向易娘等人,冷声道,“虽说有侧妃替你们讨情,但没能早些发觉,还是你们不对,且罚你们两个月月钱,若再有这事,先来回我,可知了?”
就在楚窈赵怡看向她是,她福了福身,不动声色的拎起茶壶,用茶水把香都浇了,又把窗户都翻开。
赵怡挥手叫她们退下,本只留了紫烟,不想花影竟也留下了。
易娘花影见楚窈能叫人了,才缓了口气,承诺一声,恰好这时候赵怡出去,见了这阵仗,便摆脱了紫烟扶着的手,快步到楚窈身边,“窈儿,娘子,我来了,我来了。”
还是易娘花影两个合力给楚窈擦脸时,楚窈的眸子子才渐渐定格到易娘花影脸上,“易娘,花影?”
青衣承诺着就服侍了元妃躺下,等放下帘子,元妃却又叮嘱着,“记得明日一早,先去请太子殿下。”
这天晚餐,因徐御侍钱宫人都被罚了,便没人服侍。楚窈不过略夹了几筷子菜,就被叫了一块儿坐下用饭。
青衣速率极快,举手投足间又有几分武架子,幸亏楚窈跟着赵怡学了几个花把式,此时也不消本身走,只飘着跟在青衣身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