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怡有些惊奇,“不知贵妃母有何要事嘱托?”
楚窈原是挨着赵怡坐的,也站起来,先洗了手,一面拿绢帕擦着,一面做到小几的另一侧。才把绢帕交给花影收了,就瞥见一老一幼两个内侍,由紫烟亲身领着出去了。
赵怡楚窈对视一眼,赵怡只道,“还不快请出去,再找人去奉告王爷一声。”
楚窈见这万内侍也向本身见了礼,眼皮子一跳,也忙跟着赵怡叫起,只是她也没叫人去帮手,不过一个内侍,她又不是赵怡,太热络了反而叫人感觉心机深重。
万内侍才坐下,便对赵怡拱手道,“往时在宫中,贵妃娘娘经常念叨,总担忧王妃您吃用不好,眼看这夏季将尽,便求了恩旨派了奴来看看,”万内侍用心停了停才持续道,“现在奴见着王妃殿下您身子安康,也能放心去回了贵妃娘娘,也算不负娘娘所托。”
万内侍等赵怡说罢,才持续道,“此番六位宫人,皆是以美入侍,多数是民家良女,唯柳氏、陈氏父亲分为六品官员、七品官员。这两位皆是南地人。两位韦氏宫人乃是同母所出的双生姐妹,本籍西凉。皇后娘娘顾恤她姐妹二人交谊,便一同赐给卫王殿下了。下剩的许宫人是江州人,何宫人是平洲人。”
赵怡又问了些贵妃天子皇后的事情,又见没甚么好说的,便显出些疲态,“我迩来多有精力不济,倒叫万内侍见着,内侍可别归去同贵妃母说了。”
“这可真是赶得巧了,”万内侍拱手道,“能一解王爷的思乡之情,但是奴的幸运。”
赵怡笑笑,“楚mm说的恰是,若换了小我来,怕是不如万内侍的。想来也只得来问了。”
“内侍不必多礼,”赵怡一手扶着大了数倍的肚子,一边叫紫烟,“还不快扶万内侍起来。”
楚窈看了赵怡一眼,才道,“那也是了不得的,若换小我来,怕是不如内侍了。”
楚窈按着宿世的影象做了比对,也只要那对姐妹花是本来没有的人物,旁的都是见过了的。
赵怡又问了万内侍些旁的,便又提及了家常话,赵怡看了看一边颇无聊的楚窈,“万内侍原是没见过楚mm的,如何方才只看了几眼,就能鉴定,是楚mm在这儿了呢。”
“也是贵妃母垂怜,”赵怡笑道,“原该王爷领着我们,常往贵妃母处存候,只王爷长年驻在卫地,不得归去,只能以手札来往。前几日王爷还对我长叹短叹,说是这离南地越久,就越是思念父皇母后和贵妃母,也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得一见,谁晓得本日内侍您就来了。”
“回王妃殿下,”万内侍拱手道,“因贵妃娘娘说卫王府中多年未曾进人,也不晓得卫王的爱好,便比及了卫地再由王爷和您来定册封之位,故这几位都还只是宫人分位。”
“偏你懂很多,”赵怡含笑看了楚窈一眼,便允了万内侍退下。
“殿下您月份大了,常有些怠倦也是普通的,只好好歇息便是,”一面又连说不敢。
赵怡看了看笑成一朵花儿的万内侍,“方才晓得内侍来了,我已派人去告诉了王爷,想来也该到大营了。等早晨用晚餐时,万内侍就能见着王爷了。
万内侍听了,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感,但再看向赵怡时又是满脸笑意恭敬。
“也不算是大事,”万内侍道,“本年大选已经结束,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给卫王殿下选了六名宫人,奴来时她们还未上路,算算日子,只怕另有五六日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