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窈说着又看向赵怡,“前日这丫头去替我办事,传闻外头都在传甚么南地出了大吉祥,也不晓得是真是假,我就没同姐姐说,”语罢,又提了音问红珠,“红珠你想说的,但是这个?”
赵怡见了有些好笑,便拿眼神表示紫烟不要出声,只等楚窈回转过来。
“姐姐,”楚窈出声打断了赵怡,看了红珠一眼,“她也是忙里出了错,这回就饶了她吧,”楚窈笑笑,“只是红珠你年纪悄悄,记性倒不大好了,前日姐姐不在,你说的事情,姐姐天然是不晓得的,”
楚窈见状皱了皱眉,“如何弄成这幅模样,”又对花影道,“替你红珠姐姐端杯茶来。”
赵怡这么想着,便无声的笑了起来,带着些许记念的意味。
红珠说完,便离了坐位,向赵怡楚窈施礼,“都是奴失了心智,闻声前院儿的动静,竟妄加测度,还请王妃、主子惩罚。”
“唔……”楚窈迷含混糊的展开眼,瞥见赵怡,便又闭了眼,往赵怡怀里蹭了蹭。
获得紫烟的必定答复,赵怡便伸手推了推身边的楚窈,“窈儿该起了。”
赵怡一顿,“可探听出甚么了?”
赵怡勉强得了个解释,即便是不着边沿,也算有了不是,便没再说下去,只看着红珠更加多了的汗水,笑道,“罢了罢了,只记得莫要再犯便是,”又道,“难为你跑了这一遭,又在我这儿受了一通委曲,连口茶都没能喝上,快出去换身衣裳歇歇吧。”
赵怡楚窈清算安妥,也没用多大工夫,因另有些时候,赵怡便想着出去逛逛,或是叫人去请夏云景和万内侍过来,谁晓得这探听事情的人还没出门,红珠就已经进门了。
红珠捏着衣角的手略紧了紧,神采也都雅了些,“回主子,恰是这个呢,”又道,“因着这吉祥是太子殿下进上的,外头都说太子殿下天命所归,当早日即位为帝呢。”
红珠听了,抿了抿嘴,又悄悄看了楚窈两眼,才道,“奴猜着,万内侍应是把前日奴说的那事儿,奉告王爷了。”
“你说了‘那事儿’?是甚么事儿?我如何不晓得?”赵怡脸上带着笑,口气也温温的,不过那话,却不那么叫红珠天然了,“你虽是宫里跟着出来的,现在倒是窈儿身边服侍的,你这一举一动可都是窈儿的脸面,前次特叫你去徐御侍处学了几日端方,如何这两天就忘了个洁净?瞧这一身汗……”
紫烟听了,便走近了些,拉了拉床边放着的关窍,外头就响起了一串铃音,接着就有两队侍女出去了。
红珠又谢了,才谨慎坐下,“方才前院儿有人透了信儿,说是王爷与万内侍在书房说话时,发了好大的火气,连常日最爱的端砚,都给砸了个口儿。回了内院还发作了两个服侍的大丫环。”
楚窈见红珠神采不对,和赵怡对视一眼,“你若晓得甚么,尽管说了,现在你是我身边的人,便是有人要出甚么招子,也不定能成的。”
楚窈偏了偏头,给她指了张凳子,“看你那模样,还是坐下说吧。”
楚窈如本年纪渐长,眉眼也垂垂伸开。楚窈原在南地长大,肤色比旁人更白净细致些,眉如柳叶,唇如点绛,发黑如墨。赵怡看着,就不自发伸脱手去,碰了碰楚窈逼着的眼睛,现在虽只能瞥见楚窈精密卷长的眼睫,但赵怡却晓得这双眼睛展开以后,是如何的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