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窈看了看紫烟,说道“紫烟本来也会哄人,”又看向楚风,“我要去再去折些梅花,你去不去?”
楚窈穿戴银红撒花袄,外头罩着赵怡给的野鸭裘大氅,裹得一身圆滚滚的上了赵怡的马车,车上烧着火盆儿,赵怡就帮楚窈解了大氅挂在架子上,又对易娘道,“紫烟在背面那车上坐着,你自去寻她说话吧,等下了车再过来服侍。”
楚窈一惊,刚才与赵怡说了那样大不道的话,又指名道姓,岂不是全叫那车夫听了去,“姐姐……”
“便是你不折它,也是会开败的,不如折了或放在屋里当个趣儿,或是做了香包待在身上,总归是叫民气里舒畅,”楚窈见他还在盯着本身看,也没甚么不安闲,只是道,“你如何老盯着我看。”
“紫烟,我们救他可不是为了挟恩图报的,”赵怡看了眼楚窈身边的易娘。
“天然,”赵怡点头道,“楚风原名冯褚,是黎国尚书冯瑛的原配嫡子,因被冤狱谗谄,判了秋后问斩,冯瑛使计偷换,救了他出来,他却再不能呆在黎国了。他出来不过两日便露了行迹,叫人一起追杀到卫地,上辈子夏云景便是本日在去庄子的路上遇着他的,这辈子,我却不能放心让这个聪明人实心实意的帮着夏云景。”
赵怡摆了摆手,撩开帘子看了一眼,“恰是他,你叫人把他抬到背面紫烟车上去,叫她两个先顾问着,”那人承诺一声便去了,赵怡才解释道,“他是我父亲身小为我养的死士,断不会叛变我的,上辈子若不是将他放到文渊身边,又如何会叫夏云景钻了空子。”
赵怡和楚窈在庄子上换了衣服用了晚餐,才见紫烟来回话,“夫人,楚姐儿,那人醒了,他自称叫楚风,是黎国人,因获咎了权贵遭人追杀,只他总一番冷脸,该说的半点不肯说,也不像旁人有个要报恩的意义,也忒没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