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窈扶着赵怡的部下来,发明背面跟着的一对人马都不见了踪迹,只她与赵怡的车在。
楚窈一一指给赵怡看,又道,“难怪前人有诗说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公然要迟些。”
楚窈听了,脸上一红,“本来是因着不值得当真去过,厥后有了你在,也就不必去当真了。”
赵怡算是女子里极高挑的了,当年她在家里留到二十岁才指婚给夏云景,除了从小跟着父亲在疆场上长大,同军士一块儿上阵杀敌,也有她身量高挑,平常男人都比不得的原因。就是夏云景,也只比赵怡高了半个头,和这军士差未几高。
因要去寺里,两人都没穿光鲜色彩的衣裳,这回因有了楚窈在,赵怡便叮咛人做了新的衣裳,赵怡是墨灰色的,楚窈是略亮一等的蓝灰,头发都包在巾帼里头,用木簪子簪好。侍女仍只带了紫烟一个,出门时,还是两辆车,楚窈瞧着背面那辆仿佛已有了人,却没看清到底是谁,便被赵怡拉着上了前头的车,紫烟则奉侍两人上车后,自去了前面。
赵怡点点头,“本想叫你先见了红珠再一块儿去的,现在还是先去看了的好。”语罢,赵怡就搁了帘子同那车夫叮嘱了几句。
楚窈正要说话,就瞥见赵怡前面一个黑甲军士提着抢走了过来,“将军来了,可要指导指导他们?”
十五这日,天还不大亮,楚窈就被赵怡喊起来,楚窈迷含混糊的由着易娘锦衣两个奉侍本身换衣,直到赵怡拿了帕子来,给她抹了一把脸,这才有几分复苏。
赵怡说完,马车公然停了。赵怡翻开帘子下了马车,又回转过来,向楚窈伸脱手。
“说你聪明,你却常犯含混,说你含混,恰好当真想了又能说对,”赵怡饮了一口茶水,算楚窈猜对了。
楚窈有些诧异,又因已出了城,便撩起车帘子一角,往外头看。此时恰是春日,雪已经化尽了,山里头桃花正在点花苞,有那早的,已经开了花了,只是这开了花的,山脚还多些,越是往山上走,就是花苞多些了。
“那可不可,”赵怡不认同的放下茶盏,“今个儿我带你去白云寺,除了红珠,还要让你见见旁的东西,偏要改一改你的脾气。”
“是有小我,还是个你只闻其名的人,”赵怡用心与楚窈说得含混。
“长孙卫,”赵怡见楚窈强忍着笑,不由神采发黑,又不好说楚窈甚么,只好把气发到长孙卫身上,“我们下去练两手。”
“我瞧着,那车上已有了人在,”楚窈才坐下,就来问赵怡。
赵怡只笑了笑,“我们到了。”
“‘黑云压城城欲摧’,只看这练兵,便能晓得黑甲军昔日疆场上,叫人闻风丧胆的威风。”楚窈握紧了赵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