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怡语罢,也不管徐御侍是个甚么设法,就叫人去寻阿谁丫环来。
赵怡闻声声音,这才转过甚去,“mm不必多礼。”
徐御侍见了,忙扶着身边侍女的手站了起来,“都是卑妾的不是,竟扰了娘娘打扮,这会儿卑妾实在有些受不住,还请娘娘同意卑妾早些归去。”
“娘娘这但是冤枉紫烟了,咱府里的端方,主子说话,下人不得插嘴,奴婢就是想提示,这有端方在前头,天然只能等主子们说完了才行的,徐御侍您是最懂端方的,您快帮奴婢评评,看奴婢做得对是不对。”紫烟笑眯眯的说道。
赵怡见紫烟这一番唱念做打,直把徐御侍要说的话给堵了归去,叫徐御侍黑了一张脸,内心对劲。面上却还要说她一通,“你这端方学得,竟半点不晓得变通,徐御侍辛苦,你就该早些提示我才是,不然徐御侍累着了,这几日叫谁奉侍王爷去,”赵怡用心把话说得夸大了几分,把徐御侍高高捧起。
“是,奴婢谢过钱宫人,”那梳头娘子跟在赵怡身边好久,天然摸得赵怡几分脾气,“王妃娘娘怀旧,奴婢虽不如钱宫人大才,好歹也算得是个‘旧人’。”
紫烟见徐御侍要开口,目睹小丫头搬来了凳子,又道,“哎呀,徐御侍快快请坐,徐御侍您奉侍王爷,那但是大大的功绩。”
徐御侍与钱宫人那是多少年的老朋友,当年别离被皇后贵妃赏赐给夏云景,又一个妖媚,一个端庄,钱宫人可不晓得吃了徐御侍多少暗亏。厥后又是徐御侍先升了分位,叫钱宫人恨得牙痒痒的,可惜男人夙来不喜好小妾端庄,钱宫人天赋差了一筹,今后可再难描补。现在目睹得徐御侍吃了亏,内心别提有多欢畅了。
钱宫人替赵怡重新梳头,“徐御侍如此骄横,若换了旁人,早不知香魂那边了,也就是王妃娘娘您心善,才叫她有了现在的好日子,她竟不晓得戴德戴德,该狠狠地治治她才是。”
徐御侍说完,又向赵怡行了个礼就出去了,倒是钱宫人赶快过来奉侍赵怡,可贵有这机遇,如何能不好好掌控着。
“见过王妃,王妃长乐,”那嬷嬷先是一礼,接着便道,“王爷说他这几日恰好有假,不必出去,等会儿就在王妃您院儿里用早餐。本想叫徐御奉养侍布菜的,既然徐御侍身子不利落,好好养着便是。王爷就做主叫奴婢去请了钱宫人来,又派底下人拿了帖子去请了大夫,现在钱宫人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赵怡摇了点头,若方才也有这般听话,也不会自取其辱了,一个徐御侍,一个钱宫人,都总爱自作聪明。赵怡又想起当年卫帝即位后的那些美人,不得不承认,大师族倾尽全族之力教养出来的女子,和普浅显通的宫人到底是不一样的。即便是一样貌美,那一个个的,却都有一颗七巧小巧心呢。
钱宫人听了,神采煞白,忙对赵怡跪了,“都是奴婢猪油蒙了心,竟拿些私怨来污王妃的耳朵,幸亏王妃心中腐败,没叫奴婢蒙了去,还点醒了奴婢,王妃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