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如许的事儿,”紫烟有些惊奇,“想不到她竟与徐御侍有些掰扯,方才王妃娘娘金口玉言,要叫她在徐御侍那边学上几日端方哩。”
紫烟又偷眼看了看一旁的易娘锦衣两个,易娘倒没甚么,想来是内心有底,锦衣虽有些惊奇,倒也没有旁的了。
“姐姐可舍不得罚你呢,”楚窈眨眨眼睛,又留紫烟说了会子话,才放她去了。
那丫头抬开端来,紫烟模糊记得是王妃那边一个外院洒扫的小丫头,常日里总爱捡些大师都晓得,却还未曾传开的动静,往徐御侍那边讨赏去,因她行事另有分寸,故而王妃只叫人略看着她些,就不再过问了,不想她与红珠竟如许要好。
红珠承诺一声,便起来了,紫烟只看了一眼就别过了头去,本来红珠裹着被子靠在墙上还未曾发觉,这会子她直接翻开被子下来,才叫紫烟瞥见她里头只穿了一件小衣,大半肌肤都在外头,虽说年事上略小些,可也有了五六分模样。紫烟内心一动。
紫烟这边送了人往徐御侍处去,倒没得甚么变故,又向赵怡叨教一番,下午就径去了楚家找楚窈去了。
“谁?”紫烟才排闼就闻声有人警省问着,转进屋内,就见了昨早晨投湖的阿谁丫环,紫烟悄悄掩上房门。
“若叫我说,我不跟王妃,也不跟徐御侍,只跟着将要进府的侧妃才是最好的呢,”红珠也不忌讳紫烟就在面前,只实话实说,“我晓得紫烟女人你归去了,必会一一禀告王妃,我也不在乎,若能奉侍楚侧妃,便是叫我折寿三年我都情愿的,”
紫烟出去时花影正在清算东西,还未曾收完,就被紫烟一把拦了下来,紫烟就着花影的手看她那未完的络子,“早几日就传闻姐儿有个手巧的丫环,竟是到现在才亲见着,公然是个宝贝,这络子打得也比旁人更都雅些。”
那红珠见紫烟不慌不忙,内心便有些打鼓,她看了看四周,咬咬牙,“我若说了实话,还能有命活着?”
“只怕过几日另有丧事的,”红珠含混说着,惹得那丫头好一阵热烈。
“她才刚起来,正打扮呢,”紫烟只看了那丫头一眼,就出去了,“你与她说话快些,别误了时候。”
“早醒了,”那婆子目光有些闪动,靠近了紫烟小声说道,“昨个儿夜里发了会儿烧,说了点子胡话,满口尽是甚么‘过河拆桥’、‘恩将仇报’之类,只她还骂了一回徐御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