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焦飞答话,这女孩儿大风雅方的挽了焦飞的手儿,两个都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好像金童玉女普通,联袂而行,如果不是世人都在旁观水陆大会的热烈,无人存眷。光是焦飞和这叫苏环的女孩手挽手的模样,便是一道极其亮眼的风景。
焦飞兀自感遭到苏环刚才在他身上爬踏,那一股芳香非常的气味,心中正微微泛动,俄然仰首望向墙头的苏环时,心头蓦地一跳,暗忖道:“早传闻,修行之士,要保童男之身,纯阳之气。我好轻易有了这千载难逢的机遇,跟从师父修炼,如何见了这个女孩儿,就春情泛动,风骚难耐起来?”
若非他有些已经有了三四分儒雅士子的风采,焦飞母亲上门提亲,林家母女也不会立时应允。除了看焦飞生的不错,配得上自家女儿,林孀妇也感觉焦飞聪明聪明,将来大有前程,如果真的考中了举人,进士,不但是门楣光荣,还会带契她母女二人,后半世衣食无忧,人前权贵。
苏环仿佛对长安城非常熟谙,穿大街,太冷巷,便来到本朝尚书,严纲家宅的前面,她拍了拍焦飞的肩膀,焦飞知机,半蹲了下去,苏环素白的弓鞋,在他的膝盖,肩膀上轻踏,抓着墙头的青砖,便容轻易易的爬了上去,骑在墙头上,向焦飞含笑招手。
焦飞固然惊奇这少女如此仙颜,怎会单独上街,却也不想多惹事端,只当那女孩儿也会自行区处。没想到这个叫苏环的少女,却扯了扯他的衣袖,温言软语求恳道:“苏环好不轻易才偷跑出来,就是想要看看一眼水陆大会,只是来的晚了,个子又矮,甚么也看不着。不知公子可否借足下几块砖石,让苏环看上两眼?”
焦飞游目四顾,俄然觑得朱雀大街正东,有一座高塔,他本来就是好弄奇巧的性子,心中暗道:“这座高塔正靠着朱雀大街,间隔皇宫也不甚远,想必芦席斗法的时候,那李家天子要做皇城楼上旁观,天然要间隔那边近些。”
焦飞今后一望,却不见这白衣少女身后有人,心中微觉奇特,但是一股恼火却垂垂停歇了。回礼道:“些许小事,蜜斯无需介怀。只是此地人多,还望蜜斯多加谨慎,免得跌伤了。”
焦飞固然身子不好,肥胖了些,神采也有些蜡黄,但是剑眉朗目,边幅堂堂,跟从荆夫子读了几年书,略带了六七分的书卷气,自也是姣美的少年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