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找返来上元八景符,还是找到蓝犁道人,对师门来讲都是大功一件。”
顾颦儿见焦飞如此表示,心头的一两分狐疑也烟消云散,好言安抚道:“师弟也不必过于哀痛,苏师伯固然丧命于蓝犁道人之手,但银河剑派诸位师叔伯必定不肯绕了那老魔头,你且放宽解,苏师伯的大仇终有得报的一日。”
第七章 淮河大总管(七)
“也不知甚么时候,我才气修炼到这等境地。怕是要黑水真法修炼到七八层,才气聚云飞翔吧!”
“甚么?”
他肚内如此想,嘴上却说道:“还是师姐压住了那两个老鬼的凶焰,不然小弟这点修为能济得甚么事儿。”
顾颦儿听焦飞自报师承,心中略一沉吟,脸上就有些丢脸。焦飞还觉得自家的身份,已经被看破,暗忖道:“莫非这个顾颦儿已经见过了阿谁叫做苏银河的人?以是晓得我在扯谎?”贰心下惴惴,手内心全都是汗,把九枚金丸捏的紧紧,随时筹办翻脸脱手。
焦飞固然光荣身份暂不会被戳穿,但以不敢和顾颦儿多话,免很多言有失。他本想随便扳谈几句,便自告别,没想到顾颦儿见他一手剑术了得,安抚了几句以后,俄然说道:“师弟想必还不晓得,蓝犁道人自那日在长安脱身以后,便一起飞向这边,然后不知弄了甚么法儿,就摆脱了诸派的追踪。你一人在此甚是伤害,不如跟我们一起。”
焦飞暗自捏了一把盗汗,硬着头皮说道:“家师苏银河,才收了小弟不久,传下剑诀就去追甚么蓝犁道人去了。小弟还未回过宗门,也不认得本门的师兄弟。除了在长安见过贵派的孟阗竹师姐一面,也只见过顾师姐了。”
顾颦儿和孟阗竹,越轻寒都不不异,腔调和顺,但是却有一股身为大派弟子的傲气,看似待人驯良,实在不晓得有多么的瞧不起人。
当初蓝犁道人传授了他这九枚金丸,并未提起苏银河已经被他杀死,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是夺自某位大敌之手,就连苏银河这个名字,焦飞还是听孟阗竹提及。对这位“师父”焦飞半点也不体味,恐怕是那里暴露了大马脚来。
顾颦儿出言相邀,焦飞不好持续藏身,就散了隐身法,在土山上躬身说道:“顾师姐不必谦谢,我们同为道门弟子,同气连枝,这本是小弟该做的。”
顾颦儿按落清光,微微一笑道:“本来师弟隐身在此,那白须鬼还觉得你藏身淮河水底,这才估错了情势,落败而走。不然这角山双鬼凶威甚炽,你我想要败退他们,还真得要费一番手脚。”
焦飞心中暗道:“不是我,你怕是早就被那两个老鬼给杀了,实在就算我们联手也打不过人家,只是机遇偶合,他们又太粗心了,这才被我一招惊退。真的苦斗下去,要费一番手脚才气败杀敌手的应是人家才对。孟姐姐固然看起来比这位顾师姐修为更高,却让人如沐东风,轻易相处的多。”
被顾颦儿玉手拿住了手腕,焦飞心中砰砰乱跳,这女孩儿修为比他高的多,底子就不容的焦飞挣扎,一声轻叱,天击盈水剑气化成了一团清光,斯须就突破了天空。
如许的修士也能陨落,可见蓝犁道人和苏银河一战,有多么惨烈,已经炼就长生之士,若无深仇大恨,逼不得已的来由,是绝对不肯存亡相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