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雪会心的笑了笑,“好,我们现在言归正传,刚才栓子哥帮手算出来了,十五亩水田一年三十石的租,我们家帮三堂伯和三爷爷家种了十五年,从没拿过一粒粮也就说这租一向是欠着的,那一共就是……”
“照市道的最低价一百文一石,四百五十石粮那就是……”
栓子自傲的一挺胸脯,“绝对不会错的。”
一把抓过大柱那双充满老茧的手摊开在世人面前,寒初雪同时一指寒玉祈,“而他一双翠绿玉指竟堪比深闺贵女。”
“够了。”寒大爷爷一声怒喝。终是喝止了一群孩子的辩论。
这十多年来寒永柏的家过的是甚么日子,村里的人全都是看在眼里,不平在内心的,如果不是之前寒秀才办事不公,又何止于寒永松会欠下这么多的粮食。
琴姨佳耦率先确认,“没错,真的是四百五十石粮。”
砰,这回秀才奶奶连凳子都坐不稳了,终是摔到了地上去,这么多钱,把老迈一家子卖了也凑不出来呀。
寒大爷爷神采有些丢脸的看向寒爹爹,“永柏,这债你说……”
栓子立马一本端庄的低头算了起来,过了会昂首喊道,“十五年一共是四百五十石。”
寒初雪长叹一声,“四百五十石的粮,四十五贯的钱,现在大伙听起来是很多,但是请各位叔叔伯伯婶婶好好想一想,这不是一朝一夕存下来的,而是我爹娘兄姐他们熬了十五年换来的。”
世人也是让这数量吓了一跳,纷繁低头算了好一会,讶然了,还真是这么多。
村长和寒大爷爷也跟着大伙算了一把,还真没错。
看到小妹被发难,大柱兄弟三个都吃紧上前一步,把寒初雪挡在了身后。
寒永松和寒永竹两家人从速上前扶她,“娘(奶)你如何样了。”
又瞪着还在哭哭啼啼的秀才奶奶,“你闭嘴。”
世人一听,可不就是这理吗。
寒初雪含笑的看着寒永松,“三堂伯,乡亲们都帮我们家算过了,一共是四百五十石的租,不知三堂伯是想给粮还是折换成钱呢?”
本来想着要给自家讨回公道的寒爹爹听到这么多钱,也有些迟疑起来,“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