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穷奇一个大力翻滚,将他甩下背来,他刚还被烈焰燃烧,这一沾到潭水,就感觉五脏六腑都被冰冻了,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实在酸爽,幸亏木轻言的金石藤恰好飞到,及时卷起了他,金不深与她合力,才将庞大非常的他拖了上来。
穷奇脚下一轻,忙一跃而起,铜铸般的头在金不深的珠阵上连连撞击,庞大的撞击声震耳欲聋,珠阵终究崩出一个缺口,眼看着它就要破网而出,导致世人功亏一篑。
“莫不是要团灭才结束?”
金不深见他召回了洄风,愣了一下“你要做甚么?”
熊蟠的血不要命地滴落着,寒潭里的红色冰花越开越盛,桑珂看得胆颤手抖,连弓都握不稳了,木轻言更是怕得捂上了眼睛,那里还保持得住金石藤。符衡两眼赤红,跃到金不深面前“深少,你可看出穷奇的命门在那里?”
桑珂拉开长弓“说白了就是个幻景,打!”弓弦一响,小火吼怒而去,落在穷奇和熊蟠身上猖獗燃烧,一股毛发皮肉烧焦的糊臭味扑鼻而来。
金不深喜道“衡少到手了,快攻!”
熊跋面无神采,言简意赅地反复了一遍“没带!”
孟涯秋一摊手“你那大还丹、续命草、回魂丸甚么的,随便拿点出来吧。”
未几时,雨后放晴,彩虹高悬。毫发无伤,连衣服都完完整整、干清干净的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知是一场游戏,但也油然生出劫后逢生的感受。特别是木轻言,抱着符衡的新长出来的手臂哭得不能自抑,符衡抽了几次抽不出来,也只得由她去了。
雨一下,金不深第一反应就是放出筹搭个雨棚,听得桑珂一说,忙收了手,大雨噼里啪啦地砸在他们身上,见血止血,碰伤愈伤,遇气续气,滴到到符衡的半边身子上,很干脆把他的手臂也给补上了。
符衡看着穷奇被熊蟠的金刚身子压着,四肢和胸腹浸在潭水里,已结成冰块,但露在水面上的头和背经历了数次强攻,还是连个像样的重伤口都没有,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洄风过来!”
穷奇腾跃挣扎,背上的尖刺如利刃般穿他的身材,扎得他血肉横飞,熊蟠大吼着号召世人“快打!不要顾忌我,小爷我本日要与这牲口同归于尽!”
“这不公道,穷奇都没死透就给弄出去了,他们如果再等,就要长尸斑了。”
桑珂反应过来“它终究受伤啦!”
孟涯秋搂着旺财探头一看“得,你孙子身上有百八十个血洞穴,符衡现在已经冻成了冰坨子,上甚么山,你另有甚么典礼就在这里搞了吧。”
“少废话,快唆使他们,到山顶的庙子去。”
凶恶霸蛮的穷奇一回到人界就现了本像,本来是孟涯秋茅庐前的看门狗旺财,它惊魂不决,汪汪叫着往孟涯秋的怀里钻,孟涯秋忙挑了根肉多的骨头喂它。
寒潭边,看着符衡和熊蟠两个活死人,木轻言很不争气地又昏畴昔了,桑珂探探他们的鼻息,不解道“甚么端方啊,人都如许了,还不给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