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子喝道:“公子,请用本命元牌!”况轸本来有些踌躇,听他一喊,惨白的脸上变得胀红,一张口,就有一滴鲜血从他口中飞出来,悬在半空,手中那块木牌则收回了红色的光芒,上面仿佛有一张嘴要将那滴鲜血吞噬。
青阳子淡淡的道:“我已经请祖师用离阳之火炼化了我体内的心魔,那块元命牌早就不起感化了。如果你父亲还在,说不定以他独门的秘法,还能够对我形成影响,至于你……差得远呢。”
青木道人又惊又怒,他咬破舌尖,喷出了一口鲜血,空中上顿时又立起一面青色的巨盾,这回上面包含着的木灵气更加浓烈,还缠绕着无数绿色的藤蔓,把徐夫人的打击尽数挡在内里。他本技艺中则呈现一根青幽幽的木杖,将手一指,本来环绕在他身边的两口木剑如闪电普通的飞畴昔,向着青阳子刺下去。
两人冷冷的对视着,青木道人的面色有些惨白,明显刚才耗损了他太多的木灵气。徐夫人左手固执一张小弓,右手的指缝里夹着三只长箭,他冷冷的说道:“我这锐金箭,以四阶妖兽的筋为弦,骨为脊,能当筑基妙手的一击,有土灵珠困你,你能挡住我三箭么?”
青阳子面色渐突变冷,说道:“不错。阿谁玉匣,只要效秦家嫡派子孙的本命精血,才气翻开。秦家血脉,也就剩你一根独苗了。现在,你乖乖的把玉匣交出来吧,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我让你放心去了就是。”
同时他的脚下也像带着莫大的力量一样,每一脚踩下去,地上都像受了重击一样,裂开一条条的细纹,本来另有些枯草的空中像被烈火烧过一样,变得焦黑一片。
秦舞扬这时也不像先前一样的淡定,她尖声道:“你到底是甚么人?”
秦舞扬被他用话一僵,一时竟没法答复,青木道人说道:“你将那片古神仙的残页交出来吧,我和青阳师弟就放你们两人拜别,至于这位秦道友,他是秦家嫡派现在的独一血脉,只能斩草除根了。”
青阳子伸出两只大手,一下子将两柄木剑抓拄,就像是冰水浇在炽热的铁棒上面,顿时收回了丝丝的响声。青阳子本来枯瘦的神采涨起了红晕,两只胳膊上的肌肉团团的隆起,这时青木道人手中的木杖俄然脱手飞出,在半空中化成一条青色的巨龙,张着血盆大口,挟着铺天盖地的气势囊括而来,
青阳子悄悄一晃手中的玉瓶,然后就在他身上消逝不见了。他枯瘦的脸上暴露一丝阴冷的笑意,说道:“有了这滴本命精血,大事可期了。”
徐夫人道:“就算你的境地要比我高上两重,毕竟不是筑基的修士,我们四打一个,还怕么?”他转头看了一眼,况轸让开一步,那位一向站在他身后不言不语的青阳子站了出来。他枯瘦的脸上面无神采,只是往前这么一站,本来一向低腰伏眉的顺服模样俄然全都不见了,腰板一挺,就有一股渊停岳峙的大妙手气度披收回来,一股淡淡的威压瞬时候满盈了全场。
顾颜就感觉胸口像被一块大石重重击了一下,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再看空中那块木牌已经爆成了碎粉,而那滴鲜血仍然奇特的逗留在空中,这时一个身影缓缓的落下来,一只手擎出个青色的玉瓶,用手一招,那滴血就飘了出来。那人身材高瘦,皮肤枯干,恰是方才与青木道人对战的青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