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夫人恭恭敬敬的答道:“他是云阳城顾家的后辈,与我们结伴随行的。”
徐夫人目光如电的向顾颜扫了一下,“这个娃娃是谁?”
地下的藤蔓仍然不竭的缠上来,顾颜掐动一个法诀,捻唇悄悄一吹,手指上就升起了青红色的一团火焰,然后屈指连弹,一团团豆大的火团向着上面飞去。
到了正厅,那位夫人坐在主位上,顾颜不客气的在客位上坐了,青年也坐在了下首,而那位羽士则站在青年身后。夫人向着顾颜笑道:“妾身名华阳,这位是青阳子道长,这位是南泽况家的况轸。
顾颜看他不再像先前普通的冷脸,也就向他笑了一笑,算是回应。只是内心却更加的利诱起来,一个气力强大的散修,一个修仙家属的弟子,庇护着一个凡人,这个奇特的组合,究竟是要干甚么呢?她俄然有些悔怨同业的决定了。
从他们进了天目山以后,一向见到的都是林木葱葱,这里倒是一片光秃秃的。她细心想了想,在刚安营的时候,那边的石台上仿佛另有几棵树木,现在为甚么没了?她的神经一下子绷紧起来!
徐夫人做事非常的雷厉流行,过了中午,他们便清算好了统统行装,华阳夫人坐了一辆非常华贵的马车,奇特的是,徐夫人竟然也和她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徐夫人的身后背着一个长条的包裹,两小我在马车里劈面坐着,并不说话。
顾颜淡淡的道:“顾衡臣是家曾祖。”顾衡臣便是顾家的家主,本年刚过百岁,是一名筑基初期的修士,也是顾家四位筑基修士之一。
况轸淡淡的道:“本来是铁线藤,你谨慎,它可会咬人的。”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宝贝囊,悄悄的用手一指,内里就飞出了一柄小剑,发着青荧荧的寒光,在半空中回旋了一圈,那些铁线藤被这柄剑斩得七零八落。
另有一辆马车,几个侍女坐了,每隔一段时候,轮番的出一小我到前面的马车去奉侍。剩下的况轸和青阳子都骑马。至于顾颜,本来是要请她坐车的,但她既然是女扮男装,便推让了,骑了一匹马,在马车前面跟着。
顾颜年纪虽小,但她一小我糊口了几年,自保认识极强。她用手紧紧按住了腰间的短剑,满身的灵气都堆积起来,精力调剂到最高点,悄悄走到况轸的帐子边上,低声叫道:“况兄,况兄!”
顾颜点点头,她只是猎奇,并不想招惹阿谁看上去很古怪的男人,以是听过也就算了。只是这一行人的行动都很古怪,仿佛埋没着甚么奥妙,只瞒着她一小我似的,让她感觉有些气闷。
顾颜大声喝道:“有敌来袭!”随后一剑重重的斩了下去。但她的剑只是凡铁,斩在藤蔓身上,收回金属交击普通的声响,竟然斩不竭它。顾颜再看剑身,已经被崩了米粒大小的几个缺口。
顾颜笑道:“鄙人出来游历,离家已久,很有思乡之情,本想回家,传闻有人要往云阳,这才有结伴之心。叨教夫人何事要去云阳呢?”
徐夫人哼了一声:“我们要在四月前赶到云阳,不能担搁,本日就出发吧!”
顾颜顾不得说别的,指着地上的藤蔓说道:“大师谨慎!”
侍女道:“徐前辈在室内打坐……”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夫人可返来了么?”跟着这宏亮的声音,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大步走了出去。他大抵有四十余岁的模样,脸上露着青青的胡茬,披着一件皮袍子,暴露半个胸口和一条胳膊。一双敞亮的眼睛寒光四射。背着斜背着一柄广大的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