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了踌躇,想起娘亲‘但求心安’四字,终还是脱手替他们止血。
此话一出,顷刻惊得我喷出一口河水来,呛得直咳嗽。
可他们一个个面色紫青气若游丝,恐是已接受下严峻内伤。能不能活命,也只能看他们本身的造化了。
他哀痛的眼泪,坠落在我心上,根深植入在我的血脉。
不善水性的我,修为再高也被呛的使不上劲儿,感觉本身靠近灭亡的边沿。
我微微放下心来,畅怀伸展眉头:“赤缨姐姐,过完本日,你就是敖烈拜过六合的老婆。愿你们共结连理,白首偕老。”
殷红短小的血玉刀柄上,镂刻着诡秘的骷髅纹。刀身上,鲜明楷书着“剔魂”二字。款式极其诡谲,但是痴钝,估计连果皮都削不竭吧。
敖烈一声仰天长哨,召来巨型乌鹫鸟:“公主,你带妖后先走!”
我仓促道出二字,立即折身赶回荒戟山,一起上思虑着对敌之策。
娘亲笑意盈盈地坐在台上朱木红椅。
少年朗朗大笑道:“菀妹,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泛红的曙光倒映在河心,泛着粼粼闪闪的波光。轻风袭来,红影微漾。
“水鬼!”
“妖后,感谢你,我、”赤缨严峻地说话都有些结巴。
我瞥见一个稚气未脱的漂亮少年,侧身横卧在水面。一手拿着光彩诡异的星罗盘,一手托着腮帮,百无聊赖地盯着我。
“我叫犽襄君,家住幽冥。那女鬼不肯喝孟婆汤忘怀前尘,纵身跳下忘川河逃到这里。她想拉你作替死鬼,我来抓她恰好救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