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设想,一旦感染了天极宗的肝火,到头来的成果,必然是血流成河,在十二把血剑之下,完整被斩草除根!
咚!
无尽欣然滑过心头,双手无法的闪现出接管姿式,长长的叹了一声闷气,他毕竟是苦笑一笑,迎上郑东旭那感同身受的庞大眼神。
现有花月宗上门挑衅在先,现在又有从属宗派飞龙门独立离析,杀我宗族内门镇守长老在后……如此凌辱,可谓千古奇辱!
如天雷翻滚的浩大声音弥散四周,本来稠密的白雾,这一刻当即败退了很多,至此,周遭隐在山雾之间的一十一名弟子,全数暴露精力抖擞,如出鞘利剑普通的凌厉气势。
此恨锥心,此仇滔天……今,郑或人秉承祖宗遗训,保卫宗门道统,敢问诸位宠儿一声,此行,可否助我荡清怨辱?可否助我摒除乱宗贼子?”
咚!
对敌宽大,于己残暴。
那人,恰是语晴。
大家都是娘生父母养的,都是血肉之躯,凭甚么别人受得了伤害,我便不能受?
在这铿锵整齐的鼓声中,淡淡的薄凉早已被身材中翻滚的滚烫血气抵消的所剩无几,伸手抹了那抹最后一点露水,八男三女,目光虔诚,将火一样的目光,死死盯在面前那尊正被掌门缓缓扑灭的紫气金鼎之上。
说罢,秦锋再不顾对方作何反应,唇角轻笑微抿,拿起血剑,径直便高高举起手臂,将那方才完善的一句宣誓,极尽铿锵的弥补了上去。
“身处修真界,试问哪个弟子没有受过伤?天荣弟子是身份特别不假,但如果为我一人开了先例,试问今后掌门还要如何服众?
千古长存,唯有追魂!
“起首,秦某要多谢这位师姐抬爱,可……师姐所说之言,请恕师弟确切不敢苟同……”
再看郑东旭,也是一样的欣喜神情,老怀安抚的冲秦锋淡笑一下,转而便要将未在韩渊然手中完成的典礼,与他合作完成。
“掌门不成……”
每一声鼎鸣,总会对应着一把血剑如离弦之箭,兜个圈子继而落在束装待发的弟子手里,剑光浮动,音爆连连,鼓声震天,紫烟浩大,十一把血影方才动鼎中奔腾而起,在这世人置身的峥嵘六合内,一片殷红素净的赤色长空已然凝集而出!
语晴似鼓起极大的勇气,目中泛动不容置疑的劝止之意,说罢,莲足重重跨出各位在侧,单膝跪地朝掌门抱拳便是深深的请命。
秦某之伤,只是皮肉怆痛,并非灭心之殇……摆荡不了修道根底,还请师姐勿要多言……一心一意为宗门荡清热诚才是端庄……”
似完整对此言不觉得意,秦锋敏捷将血剑握在掌中,两道剑眉凛出不悔的弧度,似是自嘲,又似是反问,当即看了畴昔。
韩渊然心中何尝好受?
……
“宗门祸害,想必诸位天骄临行之际,早已对各种内幕心存分晓。想我天极宗堂堂第一大宗,纵横赵国千万载,何来内奸敢拂我虎须?
……
正在秦锋刚毅着神采恭敬就要接过血剑之时,从十一道蓄势待发的矗立身影中,蓦地吼出一句反对之音。一时候,大战前的严峻氛围冲散大半,剩下的十道身影,皆是瞪圆了眸子子死死盯在那道英姿飒爽,但目中饱含惭愧与顾恤之意的劲装红衣上。
金鼎当中,紫烟凝集下,十二把环抱在其周边整齐排布,同一制式的血光长剑灿烂非常,盯上一眼,便叫人有一种神魂都为之颤抖的感受……此物并非邪物,而是天极宗赖以持续赫赫威名的底子地点,十二把长剑,每一柄都有老祖的魂血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