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耳光扇落,一桩桩罪过明示,秦锋的手掌不知被光滑的感受浮上多少次,而那被他提在半空只能双腿无助的蹬动的司徒世玉,早已被打得不成人形,除却鼻子另有点雏形,一张脸仿佛蒸烂了的馒头,不止是双眼肿成乌青色彩,连那口鼻中呼入的气体,也是进的少出的少了……
倒飞着身形,司徒世玉狠恶的咳嗽着,嘴角绽放一团阴狠的笑容。
语晴恍若失了魂,又好似找回了朝气,地痞噩噩的跑到摔在空中那人身边,不顾统统取出疗伤丹药喂入他嘴中。感遭到那委靡的气味好转了些许,目光板滞的扶起他来,双腿机器般便要往远处迈出。
砰!
未等猪头三来得及把话说完,又一道不异的声响从他脸上飞旋而起。不异的力度,不异的伎俩,独一分歧的,是此次换了左半边脸颊挨打!
“小……蹄子……有……你……的,等老子归去……必然……向千叶要了你……”
“还请师弟看在我的面子上……放……放过他吧……”
“你……你……是……天荣……”
“呵呵……甚么昔日的情分,师姐莫要多想……你我之间,向来都只是分属同门,不是么?”
“既然你爹娘生你下来,整天放你作歹,未曾教过你做人的事理,那本日,秦某就勉为其难的做一回夫子,叫你明辨明辨人间的善恶所为何物!”
“哈哈……你……何如……不了我……”
这一刻,秦锋的心脏如被万根钢针扎中,骨骼收回疲软乏力的感受,眼皮沉重如灌了铅,尽力挤出一团丢脸的诘笑,任由嘴唇绷出一滴滴晶莹红润的血珠……
“语晴……你……他妈的……救我啊……”
连缀不断的血线在空中打着旋子,如一颗颗红豆,落在嫩绿茁壮的花草叶片上,增加了无尽的风景,将秦锋数月以来积累的愤激与肝火尽数宣泄而出,未几时,三四颗带血的牙齿持续飞出,溅在树干上,还带起轻微的叮咚声响。
“入我洞府也便罢了,更过分的是,你竟然要将这方修炼圣地化作泄欲的**,迫人就范,狡计齐出,端的是丧尽天良。这一耳光,打你禽兽下贱!”
秦锋惨痛一笑,点头更甚,似完整不为所动,咔嚓一声,那人臂骨已是软绵绵陷落下来。
一个清脆清脆的耳光划过他肩头,径直落在那白净鄙陋的面庞上,一顷刻,如砸烂了布坊的染缸,红的,白的,交汇成一团,化作冲荡而下的一股热流,滴滴答答的,将空中浇出一个个豌豆大小的鲜红坑洼。
就在她莲足轻移,身上似压了泰山普通乏累沉重,决意快速逃离如此是非之地的同时,一向闭目停在原地不声不响的胡茬少年,忽而微微转过身去,眼窝里涌出两颗无声无息的清泪,盯着那如弱柳扶风的身影,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荡起一团嘲弄之意。
这一番耗操心力的祈求过后,飘零在空中如破麻袋普通的身形轰然落地。
殊不料,未等他这层心悸惶恐感受褪去,一向停站在原地,脸上挂着邪魅嘲笑的身形,刹时如飞射的流星,高出一丈之地,将那只葵扇大小的巴掌,清楚非常的深深印刻在他逐步放大的瞳孔中!
语晴无言,唯有目中眼泪成两行,洁白的玉手死死拉住他衣角,脸上泛动的禁止之意,浓烈的要将他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