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开天斧一用。斩修阳界飞升之路。”闫宸仙尊说的不痛不痒,却不晓得这话对于修阳界亿万修士而言是多么的残暴,多么的令人绝望。苦苦寻仙,勤勤问道,虽九死而不悔,但到头来却发明统统都没成心义。因为在其开端时,就被必定了结局,必定他们毕生只能困居修阳界,必定他们连胡想飞升的期盼都不该该持有。连梦都没有,又何必修仙。又何必挣扎呢?
看到男人脸上的戏谑之情,闫宸仙尊眉头微拧,不过声音却还是波澜不惊,淡淡道:“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以是呢?”男人眉角微微上扬,万种风情勾魂摄魄,立时就羞煞满园娇花。令六合失容。
“休得胡言。”闫宸仙尊怒喝道。“如若你不信我方才所言,我与别的三人都可立时发下天魔咒。还请你看在三界众生的面子上,脱手互助。如若执意不从,我等为了这天道正统,只得强借开天斧,以除祸事泉源。”
三四名面貌娟秀、气质出尘的女仙正在一座姹紫嫣红的锦簇花坛中拈花采露。而在百花簇拥的花坛中间则设有一张紫菱卧榻,榻上此时正半卧着一名俊美无俦的男人。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哪怕现在男人正慵懒小憩,却还是挡不住那由内而外的天然一段风味,遮不住那眉梢眼角的自成一缕情思。
男人的耻笑非常刺目,乃至连闫宸仙尊那冰冷彻骨的黑瞳都不由败下阵来。微移视野,闫宸仙尊道:“吾等乃天之正道,怎可如邪魔那般随便涂炭生灵。还请祭出开天斧,以免大难再至。”
“是吗?”凌绝仙尊一挑眉,戏谑道:“你不说,我还觉得方才你是在欺诈于我呢?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用蜜语甘言哄得我去劈天。以后我是不是被天道重伤还是杀灭,你们几个也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吧。”
只听他接着道:“约莫一百六七十年前吧,滕雷那小子俄然拿着一株醉生梦死前来借开天斧一用。说是他那朵小青莲已循环到了第一万世,到了重回仙界之际。但是,在他不吝担受天罚之力借住昆仑镜窥测小青莲近况时,却不测发明她所投生的肉身底子就没法修炼成仙。而如若此世未能飞升仙界,那小青莲就再无成仙之机遇。是以,滕雷才想着用开天斧在小青莲所处的界位中斩出一道裂缝,趁此以他的雷霆之力护送小青莲的元神投生到合适修炼的胎身当中。如许,小青莲就不算是多加了一世,且也获得了修炼的机遇。”
话音刚落,一名身长九尺,满身包裹在玄色长袍中,连面庞也被黑布讳饰的男人就豁然呈现在了满目标姹紫嫣红当中,与这春华锦芳的灿烂残暴格格不入,分外分裂。并未理睬仍半躺在床榻上、玉手枕头不肯起家的男人,闫宸仙尊直接开口道:“派去凡界之人现已悉数返回,尚未发明任何有关魔尊的踪迹。”
仙风缓缓,花香扑鼻,温馨安宁,安闲悠然,一派世外桃源的和美融融。可俄然之间,远方的天涯蓦地闪现出一抹瑰丽的绯红云霞,如火似血,分外激烈。
闫宸仙尊听此,黑布之下的神采忽的闪现出一抹难堪,不过一闪而逝后就规复了普通,随即平静解释道:“此前去寻滕雷之时,他正闭死关不得见人,是以并未真正见到。但我与其他三位仙尊是真的一起商定过此事,并未乱来于你。而滕雷,夙来与你亲厚,想必然然不会推委我等与你共担反噬之力的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