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轮到他们，齐老板带着全部商队的伴计，验过路引，交了入城税，查过货车，就进城去了。
张羽士对着灵玉打量了一番，问：“就是她吗？”
城门官接过，翻开一瞧，吓了一跳，随后目光凌厉地盯着灵玉，仿佛要把她看破普通。
等世人都上了船，只听张羽士喝了一声：“起！”整艘船平空飞了起来。
“程小公子。”商队老板是个三十来岁、夺目和蔼的男人，客客气气地向他拱了拱手。
灵玉抓着船舷，又是严峻又是镇静。平生第一次飞上天，从上面看下去，统统人都成了蚂蚁，刚才恢宏的渊城都变得纤细非常，这类感受太奇妙了！
灵玉按多寡总结，木剑大抵是最低等的，乌金剑初级一些，玉剑必然是最贵重的――真是奇特，用玉做剑，斗法的时候不会一碰就碎吗？
灵玉摇点头。路引这东西，只要成年人才发放。渊城有便宜路引，不分大人小孩，但她向来没来过，当然就没有。
待船上之人走光，他又掐法诀，仍旧变作纸船，收回腰间。
正想着，商队在城门外停了下来，一名伴计来唤她：“程家小公子，渊城到了！”
此时，已有两名道童迎了上来：“张师叔！”
走了半刻钟，张羽士终究拐进了一座偏殿，灵玉小跑步跟上，出了一头细汗。
看到此人，值守的城门官不敢怠慢，恭恭敬敬拱手为礼，奉上一卷绢帛：“回张仙师，恰是。”
这间偏殿甚是简朴，除了供奉的道祖像，只摆了一张桌子，桌旁坐着个白胡子老头，闭着眼睛也不晓得在干甚么。
“多谢官爷！”灵玉大喜，按城门官的唆使，在登记册子上写下名字，规端方矩地站到一旁等待。
灵玉发明，凡人都要支出城税，但登记略疏松，羽士不支出城税，登记却非常严格，姓名、春秋、来源、师承全数都记实在册，乃至还设了一个画师，画下模样，印下指纹。
值守的城门官一扫，只当是个平常的小孩，问：“可有路引？”
其别人无不如是，更有甚者，腿抖如筛糠，瘫软在那边，只能紧紧地扶着船舷。
看到灵玉目瞪口呆的神采，那伴计笑道：“我第一次来渊城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呢！这渊城的气度，别说尹城，就是盛州、麟安也比不了，跟都城也相差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