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洁净整齐,不复当年她分开时的模样,想必是韩抚宁清算过了。木架与木箱却在封印的护持下,还是摆得整整齐齐。
收好东西,两人回程,仍旧连夜赶路。到渊城时,灵玉问:“范道友,韩师叔有言,拿了东西,你与我一同去南极,你另有甚么事要办的?”
少年闻言转过身来,陌生的目光带着抉剔在她身上逡巡数息:“你是程灵玉?”
她想起当年获得仙书时,程悦遗书上,一样印了一朵小小的白云。这乾坤袋,八成绩是程悦的!
范闲书点点头,亦取出乾坤袋脱手。眼角余光扫过灵玉,见她搬着东西,时不时捡几个扔到本身的乾坤袋里,不由发笑。本身这么谨慎做甚么?只要想留他们性命,总得分他们一些好处,断没有一人独占的,这事理韩抚宁莫非不明白?只派他们两人前来,清楚是放纵他们从中得些好处。他还不如这小女人看得明白。
灵玉看了,也只是白了她一眼。
“范道友,我们快些脱手吧,早好早走。”灵玉说着,拿出数个乾坤袋。这是韩抚宁特地筹办的,此处宝贝如此之多,浅显的乾坤袋装不下,韩抚宁颇费了一番工夫。
灵玉转过甚:“范道友?”
不错,这笨妖适应性很好。灵玉又找到了阿碧的一个长处。
她先是腻歪,然后想到韩抚宁,又欢畅起来。如许也好,让这两个家伙揣摩来揣摩去,她在旁看着就好。
灵玉站了一会儿,回身举步:“走吧。”领着阿碧和范闲书,往藏宝之地走去。
程悦说,他是太白宗最浅显的弟子,可他的弟子令牌,竟是品格上佳的玉牌。玄渊观中,只要真传弟子的令牌,才是玉牌。
五年未见,白水山比她印象中还要破败,他们师徒当年住的偏殿,也没保存下,塌了一半,已经不堪住人了。
两人一宠,直入云霄。
真费事!她俄然有些倦怠,跟如许的人来往,就得花心机用心机,实在太累了。
进入太极宫,当年她做的标记早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掩人耳目的障眼法,不算多高深,却非常精美。这是韩抚宁的手笔,当年在应修德的器符之下,藏宝处的藏匿阵法尽毁,若非如此,这批宝贝的动静能够早就泄漏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