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书想想也是，举手投降：“好好好，你等会儿。”说罢，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只瓷瓶，拔了瓶塞，倒出一些乳色液体，抹在脸上。过了一会儿，他的手在脸庞边沿悄悄扯动，竟扯下整张脸皮！
“是装得很好。之前我只是感觉眼熟，如果不是下火山的时候，你的疤差点被烤融了，我都不会发明。”灵玉赏识了一会儿他脸上的疤，伸脱手要戳，“这是甚么东西？”
他的神情很安静，脸上始终带笑，目光却仿佛透过五年的光阴，看着曾经的阿谁灵玉，阿谁和他一起背道经的灵玉，阿谁和他玩耍的灵玉，阿谁干了好事却让他背黑锅的灵玉。
灵玉沉默好久。她一向想做的事，本来都被仙石做了。她安然地在玄渊观修炼，却没胜利报仇，他活得这般艰巨，反倒把统统的事情都做了。
“也是我杀的。”范闲书淡淡地说，“我从公孙堰口中得知，她也晓得这件事，以是，杀了公孙堰以后，就去找她了。他们两个是一伙的，杀了一个，岂有放过另一个的事理。”
范闲书却没有笑，听到这话，倏然抬起眼睛看着她，目光幽深。
“归正，我熟谙的仙石不是长如许的，你把我的仙石还返来！”
灵玉细心地打量着这个房间。
两人沉默下来。灵玉看着面前的范闲书，与影象中的仙石大不不异。仙石是浑厚诚恳的，不管她说甚么都信……她俄然心中一酸，真不晓得他这些年过的是甚么样的日子，才会把当初浑厚诚恳的仙石，磨砺成这个模样。
五年很短，屈指算来，也不过一千多个日夜；五年又很长，当年的两个小道童，都长大了，成了真正的修士。
她语气熟稔，带着调笑的意味。
她熟谙的仙石，明显是个诚恳孩子，有着村落孩童特有的浑厚，任打任骂任欺负……如何五年不见，变成了个满面风骚的姣美小生了？要不是眉梢眼角，还能够找到昔日的陈迹，她几近觉得本身认错了。
范闲书赶紧躲闪：“别动！这玩意儿很贵的！”
范闲书看着她只是笑，就仿佛当年的仙石，每次都被她的突发奇想弄得傻呆呆的，却又每次都冷静容忍。过了好一会儿，他俄然道：“灵玉，看到你这模样，真好。”
“贵？莫非你要贴一辈子？这里又没人熟谙你，多此一举！”还想去抓。